第二章 掂一掂萧张师徒的份
第一节 硬伤累累的“终结者”
萧平实师徒对如来显密正法,显然缺乏最基本的认识和尊重,才幻想全盘推翻,取而代之。对于这样的不寻常人物,我们当然要仔细端详一番了!也许就在初打照面的当儿,诸位佛友便可掂量出萧张师徒智慧、学识和人格的深浅,以及这点份量能否盖过古今正法宗派、祖师大德,充当最高的裁判和霸主。
对于萧平实近些年掀起的大规模批判狂潮,至尊上师索达吉堪布在《破除邪说论》中作过严肃的揭露和劝诫:
“记得在其著作中,先生对古今中外的众多南传、汉传特别是藏传佛教的高僧大德、在家居士,都指名道姓地进行了大肆批判,给其罗列了常见外道、断见外道、性力派邪说、各种邪见持有者等种种罪名。印象中他批斗过的人包括:智者大师、宗密禅师、月溪法师、昙鸾大师、惟觉法师、缘道、妙天、宣化上人、袁焕仙、南怀瑾、黄念祖、王骧陆、元音老人、净空法师、净慧法师、果醒法师、耕云居士、寂天菩萨、月称菩萨、莲花生大师、阿底峡尊者、萨迦班智达、宗喀巴大师、克主杰、历世嘉瓦仁波切、谛洛巴、马尔巴、密勒日巴、冈波巴、噶玛巴、土观·罗桑却季尼玛、阿旺诺布、毕瓦巴、宗萨钦哲仁波切、敦珠法王、顶果钦哲仁波切、诺那活佛、贡嘎活佛、创古仁波切、陈健民……除此之外,还有非常多的佛教修行人也‘荣登’先生的批判对象之列。对这些人的见修行果,先生全部予以否定,尽皆给予痛斥。在他本人看来,也许是抱着澄清知见、弘扬佛法的旨意,但过激的言辞和不负责任的论述,却往往使不明真相者产生这样一种错觉:这些人都是邪见如山、过失累累、全无功德、与世间凡夫无异甚至还不如凡夫。……这会令一些福德智慧浅薄者对自己原先依止、信赖过的大德退失信心、产生邪见以致最终远离;对僧人、僧团生起不恭敬心;即就是对萧先生也会产生负面认识。人们会想这个整天宣扬佛法第一义谛的人物,竟然对别人,特别是对当前在世的人没有一句赞叹的话,处处都在指陈别人的过失、观察众人的长短,并滔滔不绝地自赞毁他,如此作为实在难以令人生信,即便他学富五车、见解高人一等,也只能对其敬而远之。
这种结果恐怕是先生始料不及的吧,本想推进自己的弘法事业,谁料却反而因害怕卷入是非冲突之中从而对自己产生离心力。同时,这种做法还会诱导众人竞相舍法、谤法、互观过失、不见别人功德,长此以往,萧先生本人的悲心、智慧、功德、事业等内外形象,无形中也会在众人,包括先生会下徒众心目中大打折扣。这么说来,这种种举措实在是眼光短浅、得不偿失——损了人又没利上己。
一个以度化众生为己任的大乘佛子,应能看清楚一点事实:要想佛法兴,除非僧赞僧。俗语云:家和万事兴——其实佛陀的事业也概莫能外。被萧平实批判的人当中,很多人从未对他的攻击做出任何反应,这其中的原因当然很复杂,不过有一点因素却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即很多人怕对他作出的反击会导致教内思想混乱、教外隔岸观火,把本来就违缘重重的当下社会搞得更加黑白颠倒、混乱不堪。”
这番入情如理的苦口良言,直中萧平实要害。堪布仁波切所言“除此之外,还有非常多的佛教修行人也‘荣登’先生的批判对象之列”,其实是非常客观的,譬如,在《宗通与说通》一书中,萧平实就语出惊人:“华严宗祖师及密宗祖师、天台宗祖,不解无情同圆种智正义,妄谓草木岩石皆有佛性,皆可成佛,贻误当时后世佛子,非所应当,违佛旨故,悖逆种智真实义故,尚不能入别教七住,般若总相智未得,何况别相智与道种智?乃竟奢言一切种智,言之过当也!此是显教宗通邪见之第一大类。”
断章取义地抓住自己无法理解的观点、词句,安上种种危言耸听的罪名,一棒下去打倒一大片,是萧平实师徒典型的批斗路数。几行文字下来,就想把三大宗派的功德、地位彻底抹杀,如此高效的诽谤手法实属罕见。
其实,情与无情其性无别的说法,在大乘佛教中相当普遍,如《圆悟佛果禅师语录》云:“情与无情一体,触目皆真;佛与众生不别,当体全现。”“直得无情有情,齐成佛道;有说无说,俱转法轮。”《怡山然禅师发愿文》云:“等与含生齐成佛道,虚空有尽我愿无穷,情与无情同圆种智。”这些玄奥讲法,皆有着复杂的理论背景和甚深密意,并不是萧平实所想像的那样简单。如果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将众多传统宗派一棍打死,试问将置中国佛教史于何地呢?岂不是整个就变成一部活跃着旁门左道的“糊涂史”了?一种狭隘偏激的情绪化冲动,有没有资格给众多传统宗派定性,有没有资格随意改写中国佛教史,是很值得怀疑的。
以批斗传统宗派为己任的萧平实师徒,抛出了大量不负责任的言论,于此没必要详加引述。仅看看他们对大家较熟悉的禅门的诽谤,就可窥斑见豹了:
“中国的禅宗,实际上来说,所追求的开悟明心境界,证量上尚不能及于初地境界。在佛法的修证领域里,只是属于刚刚开启了这个无门之门,进入了佛法的大门开始探头探脑而已。”(P20。无特殊说明的页码均指《真假邪说》,下同)
“然而,因为因缘的安排,让六祖隐匿在猎户中经过十多年,也就错过了与玄奘菩萨、窥基菩萨见面论法的机会,也使得六祖不能获得地上菩萨所应有的增上慧学(委婉地将六祖大师从“萧氏登地认证白皮书”中开掉——引者注),亦不能将增上慧学加以广传;《成唯识论》所说地上菩萨的真实‘无生法忍教义’,遂因此而沉寂了一千三百多年。宋代圆悟克勤大师,证入地上果德,却也只能私下对少数人教授 玄奘菩萨的《成唯识论》。”(P43)
“禅宗的证悟,实际上只得‘大乘无生忍’智,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无生法忍’,……历代祖师,能够修证到初地境界的,真的也是凤毛麟角,为数是很稀少的,因此,在不传授、也无法传授‘无生法忍’的情形下,祖师只传授学人如来藏的‘大乘无生忍’,就相对的容易地太多了,因为这种禅宗明心的智能,只是总相智忍而已。(无生忍、总相智、别相智、初见道、真见道、相见道等,在“萧氏道次第”中都属于第七住至初地前的凡夫位;无生法忍和道种智方算是圣者境界。——引者注)”(P44)
“禅宗……须依三转法轮之唯识经典印证,故以《楞伽经》传法印证。惜乎六祖慧能不识文字,五祖乃改以二转法轮之般若经印证,禅宗之修证因此趋于广传而浅薄。”(萧平实《宗门血脉》)
“譬如坛经所说的‘一悟即至佛地’的说法,请问:‘六祖是不是成佛了?’显然还没有!《六祖坛经》所说的法都是在总相智与别相智上面,还谈不到种智;一切种智与初地的道种智都谈不上,他还在真如般若的总相及别相上说,所以他那个法,没有办法让你进修到初地。你就是把它读烂了,把它吞进肚子里去了,又把它思惟到厌腻了,还是到不了初地,还是无法成就初地的无生法忍智慧。”(萧平实《大乘无我观》)
“知此定位已,则能了知禅宗之证悟,只是大乘般若智能之初见道而已,尚未能至般若见道之通达位。”(同上)
“如此狂慢宗徒,古今中外皆有;石头希迁禅师悟前亦复如是……希迁沙弥为慢所障,……将青原与他之拙斧子弃置,却向南岳再觅,觅得依旧是拙斧子。”(《宗门血脉》)
“然证悟之人亦有少数心高气傲如临济义玄禅师者,皆因往昔慢习不除所致;往世虽曾证悟,时劫犹短故。”(同上)
“平实云:自古以来,禅宗祖师常有许多以讹传讹之说,祖师禅与如来禅之错会与妄说,便是其一……至于如来禅者,绝非仰山与香严禅师当时所知。”(萧平实《入不二门》)
“同堕意识心境界而自以为悟故,正应以此语警觉自身故,可怜!可怜!……如是,圭峰宗密禅师未悟言悟而笼罩诸方,恐吓真悟之他人者,古今同调,不绝如缕。”(同上)
“末法狂禅之人,不知传灯录、五灯会元、指月录等编辑者未具道眼,凡见有法脉传承而有名声之祖师便予列入,不知其中鱼目混珠者比比皆是。譬如马祖大师出道初期,勘验经验不足、亦曾误予多人印证,彼等诸人便因此被公认为悟者,如此一事,仅海中一沤而已。(莲池大师《竹窗随笔·重许可》云:“古人不轻许可,必研真核实而后措之乎辞。如赞圆觉疏者曰:‘其四依之一乎,或净土之亲闻乎,何尽其义味如此也。’乃至赞远公者曰东方护法菩萨,赞南泉赵州者曰古佛,赞仰山者曰小释迦,赞清凉者曰文殊后身,千载而下,无议之者何也?真实语也。非今人谄寿谀墓贺迁秩壮行色之套子话也。”——引者注)今人不知,往往错执其中所录一切祖师皆是悟者,便不许他人评论。若不评论,末世禅子便不能知何者是真珠?何者是鱼目?便被鱼目混珠之师所述邪见耽误。
如今禅者,能于诸祖中分辨真珠与鱼目者,少有其人,此须真实证悟始得。真实证悟则能完全符合一切了义经典,七通八达,无有凝滞。今时狂人,尚无禅宗般若现观开悟明心七住之见地,不能印证一切了义经典,触处凝滞,何得狂言即是见道?何得狂言开悟即是初地?”(萧平实《禅净圆融》)
“以错悟故,云居禅师于经中真如离见闻觉知之理便透不过,虚假矫乱,笼罩继宗法师;如是之人却与冈波巴相似,常见外道之知见,乃竟自以为悟,更令徒众记录其开示对话,流传四方,以邀令名;一般佛子尚未开眼,普皆不辨,任其信口雌黄;更编入《景德传灯录》中,遗臭千古;何德可景?而曰景德?(这次第,争一个“狂”字了得!——引者注)”(《宗门血脉》第二六五则云居运悲)
“犹如大梅法常一类未悟之人,闻马祖道即心即佛,便将觉知心认作金刚心,自以为证悟成圣,便敢住山,当起开山祖师来。”(同上书)
“保唐无住禅师以觉知心不起语言妄想,观察妄想无有实体,心住无念,处于寂照而不攀缘之状态中,以此认为已证寂灭境界,复将无念境界之觉知心自行安住,不观有无妄念,如是名为‘无忆、无念、莫妄’,以之搭配戒定慧三门,谓为佛法;却同仁波切之开示,与常见外道无异。”(同上)
“汾州无业禅师于马祖处得‘悟’,未留侍马祖勘验参承,随即到处行脚;后因至西河,刺史董叔缠礼请住持开元精舍,雨‘大法雨’将近二十年,因有马大师之传承故,汾州缁素无不向化。凡有学人来请法者,汾州禅师皆令学人‘莫妄想’,以己修却妄想之觉知心为真如也。
平实昔年拈提汾州,叹他悟德;原以为所悟无二。过在以己之悟测度彼亦当如是悟,又是因马大师而悟入者,岂有谬哉!不疑有他。
去年重阅其一生开示,方知彼之‘悟处’不同马祖及与末学,乃作此重拈,用供仁波切建立知见,彼是仁波切之同流故。
汾州禅师之误导众生者,咎在马大师未于其‘悟’后令入参堂口说手呈,以为汾州所悟与自己无异,由彼自去行脚度众。后来因董刺史之请,住持开元精舍弘法度众,一向令人去除妄想,以此为悟。董刺史只知他有马大师传承,何尝知他错悟?更不知马大师勘验疏漏,不疑有他,是故一生随彼汾州禅师堕于常见外道法中,拥护赞助,犹自庆幸。”(同上)
……
那么,是否真如萧平实所言,整个中华禅宗史充满了邪师谬论、凄风苦雨呢?事实并非如此。例如,《五灯会元》对“汾州无业国师”的介绍,就和萧平实的危言耸听大相径庭:“汾州无业禅师,商州上洛杜氏子。母李氏闻空中言:‘寄居得否?’乃觉有娠。诞生之夕,神光满室。甫及丱岁,行必直视,坐即跏趺。九岁,依开元寺志本禅师受大乘经,五行俱下,讽诵无遗。十二落发,二十受具戒于襄州幽律师,习四分律疏,才终,便能敷演。每为众僧讲涅槃大部,冬夏无废。后闻马大师禅门鼎盛,特往瞻礼。祖睹其状貌奇伟,语音如钟,乃曰:‘巍巍佛堂,其中无佛。’师礼跪而问曰:‘三乘文学,粗穷其旨,常闻禅门“即心是佛”,实未能了。’祖曰:‘只未了底心即是,更无别物。’师曰:‘如何是祖师西来,密传心印?’祖曰:‘大德正闹在,且去,别时来。’师才出,祖召曰:‘大德!’师回首。祖曰:‘是甚么?’师便领悟,乃礼拜。祖曰:‘这钝汉礼拜作么?’
自得旨后,诣曹溪礼祖塔,及庐岳天台,遍寻圣迹。后住开元精舍,学者致问,多答之曰:‘莫妄想。’唐宪宗屡召,师皆辞疾不赴。暨穆宗即位,思一瞻礼,乃命两街僧录灵阜等赍诏迎请。至彼作礼曰:‘皇上此度恩旨,不同常时,愿和尚且顺天心,不可言疾也。’师微笑曰:‘贫道何德,累烦世主?且请前行,吾从别道去矣。’乃澡身剃发,至中夜告弟子惠愔等曰:‘汝等见闻知之性,与太虚同寿,不生不灭。一切境界,本自空寂,无一法可得。迷者不了,即为境惑;一为境惑,流转不穷。汝等当知,心性本自有之,非因造作,犹如金刚不可破坏。一切诸法,如影如响,无有实者。经云:唯此一事实,余二则非真。常了一切空,无一物当情,是诸佛用心处。汝等勤而行之。’言讫,跏趺而逝。荼毗日,祥云五色,异香四彻,所获舍利,璨若珠玉。弟子等贮以金瓶,葬于石塔。当长庆三年,谥大达国师。”
如此自在神异的具证大德,让萧平实血口一喷,竟然成了“常见外道”。萧先生的嘴功,真个是吠咬有术啊!
此外,《圆悟佛果禅师语录》讲道:“金色头陀论劫打坐,达磨少林面壁九年,曹溪四会县看猎,大沩深山卓庵十载,大梅一住绝人迹,无业阅大藏,古圣翘足七昼夜赞底沙,常啼经月鬻心肝,长庆坐破七蒲团……是皆为此一段大因缘,其志可尚,终古作后昆标准。”
“如俱胝一指,打地唯打地,秘魔擎叉,无业莫妄想,面壁降魔,舞笏骨剉,初不拘格辙胜负,唯务要人各知归休歇,不起见刺,向鬼窟里弄精魂。卓卓叮咛到脱体安隐之地,乃妙旨也。”
既然圆悟禅师是萧氏同修会难得认可的“凤毛麟角”般的登地圣祖,那么他的言论,想必还不至于无足轻重。面对如此明显的自相矛盾,萧先生该做何解释呢?
萧门弟众口腔卫生状况之糟糕,从张正圜的《护法与毁法》中可见一斑:“临济初住院时,便开示道:‘心法无形,通贯十方,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鼻臭香,在口谈论,在手执捉,在足运奔。本是一精明,分为六和合,一心既无,随处解脱。’此项开示,谓此见闻觉知之心即是法身,错将应对进退时之灵知心认为真实,此见等同常见外道见,正是野狐一只。历代及今错误之师皆不检校其所说,亦不检校大乘诸经佛语,便迷信黄檗已为其印证,竟将临济早期之错误开示奉为圭臬,直至如今,犹在误导众生。”
到底赫赫有名的临济禅师“正是野狐一只”,还是将显现和空性、有法和法性打成两截,不懂随缘不变、全相即性妙义的萧平实师徒在误导众生?这个问题值得研究。
在萧平实师徒的言论中,还有更多、更不中听的话,难以尽举。不过,上面的引述足以说明,一味追求激烈的视觉冲击效果,已使他们对攻击性、诟辱性词汇和语法的运用,完全处于失控状态。
这种攻击和诟辱,在指向密宗之际,显得尤为火药味十足。狂谤密宗,让他们找到了争风露脸的“好感觉”:
“故知西藏密宗所教之法,落入大邪见中。密教法义在理教上与事相上所说说种种立论,落入虚妄、落入邪见、都无实义,本是真正的邪说,因此说:密宗诸派各自所主张的法义,在根本上就是不如理作意的外道法义。”(P38)
“各朝代《大藏经》的编辑者,往往是由皇帝指派宠信的人员所专职专任,而这些编辑人员往往不具有般若的证量,唯能做事相上的收集编辑工作,无有能力稍加分辨真伪佛经(参见萧平实《禅净圆融》:“末法狂禅之人,不知传灯录、五灯会元、指月录等编辑者未具道眼,凡见有法脉传承而有名声之祖师便予列入,不知其中鱼目混珠者比比皆是。”活脱脱的“说我是我就是,不是也是;说你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引者注)……又,证悟的祖师为广度众生,为接引徒众而忙碌不休,没有时间从事此项工作,复加上古来证悟的祖师大多数不具有道种智,若想整理《大藏经》也做不来,是故不敢轻易为之……索达吉堪布妄想说:‘宋朝开始,历元、明、清三朝都在组织编辑《大藏经》,每一次都是发动起全国的佛教精英、耗费巨大的人力财力精心整理,但无论哪次审定、汇集,都毫无例外地收入了密续部,是否这些密续典籍千百年来都成功地欺骗住了历朝历代的高僧大德,以致回回都能骗人天耳目而登堂入室?’说这样的话,未免太自以为是,真是头脑简单的无知见解。”(P377~378)
“密续中之经验,上师及论,多非真实。此谓西藏密宗四大派古今一切法王活佛等之修行经验,皆未见道;如红教之莲华生、阿底峡,白教之玛尔巴、密勒日巴,花教之历代噶玛巴,黄教之宗喀巴及历代达赖法王,皆是常见外道法。四大派历代诸祖所著密续论著,悉堕常见外道法中;黄教密续论述,更兼断见外道邪见,非真实法。密续中之经典亦复如是,多非真实。”(《宗门血脉》P302)
“密宗之根本问题,不是无上瑜伽之男女双修法,而是基本知见之严重扭曲与不足;见邪谬故,修行及果随之偏差……此谓黄教兴起之前,知见严重不足;前后三转法轮诸经,于雪域无人能证能修,各派法王历代相传,皆不知十八界之分际;迄今各派法王仍皆不知意根即是末那识,唯除已阅余之著作者。十八界不知不解,则不能知二乘之基本佛法,则不知世尊于四阿含中早已广破意识,说彼空明觉知心——意识——是生灭变异无常之心;而莲花生、阿底峡、密勒日巴、冈波巴、宗喀巴等人,竟同以意识为真如,堕入常见外道邪见之中;历代师徒口耳相传,直至如今,仍以意识为不生灭心。凡此皆因佛法基本知见不足所致,致令密宗行人无力熏习三转法轮所说第八识如来藏法。”(同上P26~27)
“然今现观密宗诸师,上自天竺密宗之梅纪巴、月称、毕瓦巴……等人,中至西藏之阿底峡、莲花生、移喜磋嘉、宗喀巴、克主杰、马尔巴、密勒日巴、冈波巴……等人,下至今时之嘉瓦仁波切、诸大法王、卡卢、宗萨……等一切人,皆未见有人已证得第八识心者。既皆未证第八识身,则是皆未证得法身之凡夫人;如是而空言法身之修证,而以虹光身为法身,错会佛法至此严重之地步,云何可说密宗所传诸法为佛法耶?乃竟以诸与佛法完全无关之外道法,而代替佛法,说为更胜于显教正法之佛法?颠倒至此地步,令人不禁感慨叹息!”(萧平实《狂密与真密》)
“密宗之邪见极多,要而言之,以应成派中观之无因论邪见、及无上瑜伽双身修法之即身成佛邪见为主要。其次则是索隐行怪之行径:搜罗一切外道所修、种种稀奇古怪之世俗邪见法门,纳入佛法中,以之作为佛法之修行法门——譬如求甘露、迁识法…等,以之作为佛法修行上之证量,其实与佛法之修行完全无关。由其行径古怪,违背佛法之理论与真实修行法门,故说密宗是索隐行怪之宗教。”(同上)
……
上述情绪化言辞,托出了谤密者露骨的偏见和敌意。此外,我们注意到,《真假邪说》里出现了一种过于乐观的“预言”:
“所以,笔者前面所说‘密教的全盛时期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复现了’,将会是正确的结论;正觉同修会将会成为西藏密教的终结者。”(P462)
好大的口气!看得出,萧平实师徒是决心和台、贤、禅、密等传统宗派对抗到底了!可是,阅过嚣张叫阵的《真假邪说》,天下正信佛子却感觉碰上的不过是些外强中干的对手。既然萧门中人乐于将自家的轻狂浅陋充分展露,那我们亦不妨从该书中信手拈出几条明显错谬可笑之处,让大家看看这帮“终结者”是如何的弱智,又是如何吃力地从事着无益的劳作。无论《真假邪说》是由萧平实在幕后策划、审定的,还是出自他的亲自捉刀代笔,既然正觉同修会认为这本书是自家现阶段的一部代表性“力作”,我们就多少该给点面子作些力所能及的介绍。当然,在适当的场合,我们也不会忘记请萧平实这位总策划者亲自上台,好生摆上几个姿态供大家端详端详。这样,人们会很快发现,究竟谁是谁的终结者。
《真假邪说》开口就错:“相反的,造恶业的众生,就会投胎下堕到不好的三恶道中去,或做畜生、或成恶鬼;如果做了毁谤三宝、杀人放火等等的极大恶业的人,就会下堕到地狱道去,去遭受无量无数的极痛苦、极长时间的恶业果报。在这样的三界内,众生若是做了善事,就投胎出生在天界,在天堂内享福;若是造了恶业,就要去投胎到三恶道里受苦。多数的众生,此世出生为人而造善业,下一世出生于天界,然后在善业福报享用完后,只剩下恶业果报,因此再下一世就出生为饿鬼,然后在饿鬼道报尽后,再下一世上升出生为畜生;畜生报尽后,然后才有机会上升投胎当人”(P5)
短短几句话,带出多处常识性错误。关于四生和六趣的关系,《俱舍论分别世品第三》中讲道:
“于中有四生 有情为卵等
人傍生具四 地狱及诸天
中有唯化生 鬼通胎化二
论曰:谓有情类卵生胎生湿生化生,是名为四。……云何化生,谓有情类生无所托是名化生,如那落迦天中有等,具根无缺支分顿生,无而欻有故名为化。人傍生趣各具四种。……一切地狱诸天中有皆唯化生,鬼趣唯通胎化二种……于四生内何者最多?唯化生。何以故?三趣(人、傍生、饿鬼)少分,及二趣(天、地狱)全。(此外)一切中有皆化生故。”
《瑜伽师地论》云:“云何化生?谓诸有情业增上故,具足六处而生,或复不具,彼复云何?如天那洛迦全,及人鬼傍生一分。”
由此可见,诸趣中胎生者其实仅占少数,尤其天道和地狱众生全是化生。萧张师徒却左一个“投胎天界”,右一个“投胎下堕三恶道”,仿佛不让天下人产生“六趣众生全为胎生”的错觉就不善罢干休似的。要知道,这可是板着脸向藏汉传统教派发动的“终结性攻势”呀,怎么可以像茶余饭后的闲聊般随便呢?在这么严肃的场合,讲起话来也不留留神,真是太马虎了。
这段话中,还含有一个极大的误区。当今社会不少人,就是因为看到一些恶人享福、好人遭殃的现象,才对佛教讲的因果报应之说疑虑不信。对于这个问题,需要灵活运用相关法义加以解释。如《俱舍论分别业品第四》中云:“顺现法受者,谓此生造即此生熟;顺次生受者,谓此生造第二生熟;顺后次受者,谓此生造从第三生后次第熟。”故知恶人现世所享之福乐,乃由宿世所造善的顺次生受业或顺后次受业等感召,而其现世所造的恶业必将于后时引生不悦意的苦果;好人虽暂受磨难、困苦,但以此可清净宿罪,彼于今世造下的善业,也定将在后时引生安乐果报。明白此三种受业及不定业等道理,世人对佛教因果报应之说,就可欣然释怀了。
萧张师徒大违佛门因果业报之正理,着力鼓吹“只剩下恶业果报则投胎三恶趣,只剩下善业果报则投胎天界”之说,如是必然严重误导世人!要知道,因果业报的道理是非常复杂玄妙的,岂能如此简单化和一刀切!事实上,即将堕入三恶趣的众生,相续中不妨有善的顺后次受业或不定业,升天者也不一定没有恶的顺后次受业或不定业。否则,恶趣(尤其是地狱)众生多无造作善业的机会和能力,相续中若又“只剩下恶业果报”的话,岂非永无超脱之时?色无色等天界众生,一般不会造作粗大恶业,如果相续中又“只剩下善业果报”的话,则岂非永无堕落之可能?故知,萧张师徒自以为是的“只剩下”三字,无论如何都是说不通的。
再说,阿毗达磨里讲到的引业、满业应作四句而释,其中“引业恶、满业善”的情形,就是指以恶业异熟引生三恶趣的众同分,然以善的满业感得较为不错的身体、受用、眷属等,阎罗王、大力鬼王、诸大龙王就是典型例子。个中道理在诸论疏中有详述,此不赘言。
看一段《入中论》的颂文及自释:
“最初说我而执我,次言我所则著法,
如水车转无自在,缘生兴悲我敬礼。
诸世间人于我所执前,先由我执于非有之我妄计为有,执此为实。次除我执之我,于余一切法执为我所。此执我我所之世人,由烦恼业索所系,依旋转之识推动而转,于生死深邃大井中,上至有顶下至无间(地狱)无间旋转,其势自然下坠,要由励力乃升。虽有无知等烦恼、业、生三种杂染,然无初中后之决定次第,于日日中恒为苦苦坏苦之所逼恼,迄无超出轮转之期。诸菩萨众见彼苦恼,发大悲心勇猛救护,故当先礼佛母大悲。此是菩萨缘生大悲。”
稍懂汉文和佛学的读者,都不难理解此中含意。这是月称菩萨在造论伊始的顶礼句中,对“缘有情(众生)大悲”进行阐释和赞叹。“诸世间人”由于先缘五蕴假立的“非有之我”(俱生我)产生我执,次缘“余一切法”产生我所执,从而如水车般无有自在地在六道轮回中“无间旋转”,难以解脱。故此菩萨不忍众生苦,发起殊胜大悲心勇猛救护一切如母有情。此处所讲的道理并不复杂,益西彭措堪布在《入中论日光疏》中,对此颂也有详释:
“众生是如何流转生死轮回而不得解脱的呢?由于最初将五蕴的聚合妄执为我,而起我执,依次而言我所,以此则颠倒执著世间的苦乐等诸法为实有,故形成了因果循环的轮回,如同水车旋转不息,毫无自在。何人若缘众生而兴起了无伪的大悲心,月称菩萨自言,我也恭敬地向他顶礼。
大悲心依所缘境不同分别有三种:即缘有情大悲,缘法大悲,无缘大悲;此颂先述缘有情(众生)大悲。……无量众生皆因无始以来的无明习气,对色、受、想、行、识五蕴的聚合妄执为我,从而生起我执。由于妄执假我为真我,故又产生了我所执,认为有属我之法,诸如我的头、手、足等,于是对苦乐有取舍之欲而生贪嗔等烦恼之心。于合意之境生贪执心,于不合意之境则生嗔恨心,由实执恶心,则使诸惑随起,造诸恶业,故形成了轮回,如同水车之轮毫无自在地旋转不息。如《大乘本生心地观经》云:‘心有大力世间生,自在能为变化主,恶想善心更造集,过现未来生死因,依止妄业有世间,爱非爱果恒相续。’然而彼诸无明众生却不知轮回根源,故大菩萨以悯念众生之心,令诸众生更加明了取舍法要,将轮回喻如水车,从六个方面来比喻剖析:
1.众生由烦恼业索系于生死轮回,如水车由绳子系紧。2.众生依实执分别心推动而流转不息,如水车靠人力及水力推动而旋转。3.众生于轮回中,上至有顶天,下至无间地狱,循环流转,如同水车中水环(桶)上下旋转。4.众生欲生善趣,必须精勤修积资粮方可,然下堕时则很容易,如同水车将水引上来,必须很大的动力,下去时勿须费力而自下,由此可见,生恶趣之恶业众多,故不需要任何功用而任运自下,生善趣则需要对善法有精勤的功用力方可。5.众生于轮回中各随自业,生无定处。6.如引水的车环于上中下皆无定处;众生在轮回中被三根本苦与八分支苦所逼迫,如同车环上下相互紧压,强力引水。如是念众生可愍而生起大悲心……
这样分析可知,轮回的根本在于实执分别心。可见我等众生皆因无明业惑与分别心的支配而枉受轮回诸苦,而今幸遇善知识的引导明知此理,是故当以智慧的金刚杵来摧毁轮回的根本——实执分别心,彻底解脱生死轮回的束缚。《大乘本生心地观经》云:‘若能观心体性空,惑障不生便解脱。’
通过上述观察之理,则知轮回的彼诸众生沉溺于生死苦海中倍受种种痛苦,具慧者缘彼无量痛苦,而兴起强烈的大悲心来成办众生离苦得乐的诸大事业。”
不难看出,月称论师此颂乃是就因上迷乱的我执我所执和果上的不断痛苦流转两方面,来观察凡夫众生的不幸,进而赞礼菩萨缘此而生的大悲心。言简义明,毫无不妥之处。孰料萧张师徒却仿佛发现天大罪状似的,挤出一付惊怪不已的表情,展开了批斗:“诸佛菩萨圣教说:‘法身即是如来藏,如来藏即是阿赖耶识,阿赖耶识即是第八识’,一切佛教学人皆应信受,月称、寂天、莲花生、宗喀巴等人既然不承认有阿赖耶识,而妄认意识为一切法所依处,则是反对佛与诸菩萨圣教者,则是外道,不属于佛教门中的学人,因其不信受佛语故,即非为佛子;既然不是佛子,又是破法凡夫,云何更能知法界实相心的阿赖耶识?唯是只知研究法义名相的无明凡夫而已。
索达吉堪布如果不信,更举《入中论》月称‘论师’的论旨所云为证:‘最初说我而执我,次言我所则著法,如水车转无自在,缘生兴悲我敬礼。’
世尊最初说法三七日,是于天界演说《华严经》,广说法界重重境界,但却会归于第八识的广大功德力,……天竺密教的月称却说佛在天界说此‘真心’为‘我’时,诸菩萨众与诸天天人会有执著此‘真心为我’的现象,(莫名其妙!)是为乱解经义,是以自意妄想而曲解佛经法义,亦是诬谤 世尊。……月称开示此句的意思极为明显,就是要否定第八识,不承认有一实相真心存有,诽谤佛语:‘唯是一心、非是颠倒、非是虚诳’的第一义谛。
另外,如果说月称此句‘最初说我而执我’,是为了要与下一句法无我的‘次言我所则著法’相对应,而建立为‘人无我’义的话,月称还是堕入乱说佛法中的诽谤见与建立见中。因为佛在人间说法,初转法轮宣说的是‘阿含经’旨的‘人无我’义,云何月称会说佛‘最初说我’而众生错会‘而执我’呢?(莫名其妙!!)在人间初转法轮的四阿含诸经中,世尊是说‘无我’而不是说有‘我’;乃至初转法轮的最后经典中所说的如来藏,也是说如来藏的无我性,说‘极方便求如来藏的我性不可得’。故说月称的《入中论》所说都是不实说法;无论对于在天上所说的佛法,或是对于在人间所说的佛经,月称的说法皆是诽谤法宝。其咎皆在月称自身未悟法界实相心如来藏阿赖耶识,却敢以自己所施设的自宗妄想而妄说佛法有以致之。
更观月称所云第二句‘次言我所则著法’,也是错会 佛意、乱说佛法。谓佛之真意为‘次言我所令除执’,是令众生远离我所的贪著。而且显然的,月称连二乘人的境界也是茫然不知;因为佛语开示:‘二乘圣人就是因为执著万法为实有,因此害怕后有,而要速速进入涅槃,灰身灭智,不要再出生于三界受轮回生死之苦。’不像菩萨了知万法都是由自心第八识所生所显。如是阿罗汉虽然把苦当作是实有之法,然而,阿罗汉却是解脱者,是出三界的圣人;如此一来,月称所说‘次言我所则著法’,已经成为指称阿罗汉不是解脱者,是否意指阿罗汉因为听了佛的开示,因此而执著于万法、不得解脱?(莫名其妙!!!)……
月称所说的第三句‘如水车转无自在’,则是睁着眼睛在说瞎话。因为水车转水,水固然是流动不已、变化不休,但是水体本身并没有消失啊﹗况且,诺大的水车,月称也能视而不见吗?第四句‘缘生兴悲我敬礼’,月称则干脆就把‘无始时来界,一切法所依’的根本因阿赖耶识,给抹杀掉了。(莫名其妙!!!!)此谓月称根本不提万法之‘因’,只提‘缘生法’,故意抹去佛意‘因缘所生法’里面的‘因’的真实义理,落入外道‘无因论’的断灭见中。如是月称依此不实句义,当然他要密教弟子们信受他所误会认知的‘人无我、法无我、一切法空、缘起性空’等等的断见外道虚妄法,却自称不落于断灭空,自称不落于断见中。”(P171~176)
尽管我们对萧门中人的孤陋寡闻和轻狂浅薄有着一定的思想准备,但面对这样一通莫名其妙的“慷慨陈辞”时,仍有些忍俊不禁。这个例子十分典型地反映了萧平实师徒言论的特色和效应:初学者若不留神,很可能被胡拼乱凑起来的一大堆佛教名相所欺哄蒙骗;而稍有知见的佛教徒则不得不为清扫这堆垃圾信息而努力寻求耐心——如果想澄清法义真相以消除精神污染的话!
在这里,萧平实师徒再次向世人凸显了自己对“神我阿赖耶识”的狂热执著。既然已到一见“我”字就要神经过敏地猛扑过去加以坚决捍卫的地步,那么读不懂《入中论》颂词的本意,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更有趣的是,他们竟还神气十足地擎着《华严经》、《解深密经》、《阿含经》来证明:但凡“我”字,均系指“至高无上神圣可人的萧氏神我阿赖耶识”!像这样一往情深的苦恋耽执,的确是不多见的。但仅靠这么一点个人爱好,就想批倒月称菩萨、传统正法,恐怕并不容易。人们不免要问:阿道夫·希特勒写的《我的奋斗》之“我”,是否也不容置疑地体现着“至高无上神圣可人无处不在无‘我’不摄的萧氏神我阿赖耶识”的权威和尊严呢?是不是萧张先生还准备热血沸腾地斥责:“况且,诺大的”《我的奋斗》中之“‘无始时来界,一切法所依’的根本因阿赖耶识”、“第八识真心我”,“月称也能视而不见吗”,也想“给抹杀掉”吗?
既然对简明易了的顶礼句都产生如此严重的误读,萧张先生又如何能无误了达《入中论》正论义理,通晓月称菩萨二我空之甚深密意呢?在汉文阅读能力和佛法基本常识双重贫困的窘况下,还要自命不凡地对汉藏传统教法说三道四,甚而梦想扮演整体圣教的裁判者和终结者,萧张先生真是太幽默了!
幽默的先生还很健谈:“《回诤论》云:‘我无承认故,我即为无过’,以及《中论》中的论述:‘诸法实相者,心行言语断,无生亦无灭,寂灭如涅槃。’都是在说明此真心所据有的不落两边、双俱两边,与七转识世间相不一不异的中观正见;如来藏具有无我体性的缘故,如来藏自己更不会主张承认说自己就是如来藏,是故‘我无承认故,我即为无过’。”(P285~286)
龙树菩萨在《回诤论》“自释”(汉译)中,对上述颂词的解释应是最可靠的:“若我宗有者,我则是有过,我宗无物故,如是不得过。此偈明何义?若我宗有则有宗相,若我有宗有宗相者,我则得汝向所说过。如是非我有宗,如是诸法实寂静故,本性空故,何处有宗?如是宗相为于何处宗相可得,我无宗相何得咎我。是故汝言:‘汝有宗相得过咎者。’是义不然。”由此显见,藏译颂文(“我无承认故,我即为无过”)中的“我”字,即汉译“我宗”之意,亦即龙树菩萨中观宗的名言自谓。此颂生动展现了中观宗抉择究竟大空性实相时不作任何承许、故不染任何戏论过失的超逸风采,再怎么联想,也不可能和“萧氏神我阿赖耶识”沾上边。把“我(宗)无承认故”,解释成“如来藏自己更不会主张说自己就是如来藏”,从文学创作的角度讲或许有独到之处,但若说是佛学辩论,甚而说是“终结性攻击”,那就显然有些离谱了。
圆瑛法师《楞严经讲义》中说:“我闻,即闻成就。我之一字,有四种不同。一凡夫妄执之我;二外道妄计神我;三菩萨随世假我;四如来法身真我。今阿难称我,乃随顺世间,假名称我也。”故知《回诤论》之“我无承认故”,乃是“菩萨随世假我”;《入中论》之“最初说我而执我”,乃是“凡夫妄执之我”;须念念不忘、耿耿执取的“自性实有无‘我’不摄的萧氏第八识”,自非“外道妄计神我”莫属了!
读不懂佛经祖语,并不是一件特别丢脸的事。但无论如何,无知浅薄和病态的情绪化冲动,都不是扰乱释迦圣教的理由。连自己欢快地辱骂了多年的对象之基本常识都没搞清,真不知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涉及到《楞伽经》这段经文:“大慧,譬如鹿子母舍,无象马牛羊等,非无比丘众,而说彼空,非舍舍性空,亦非比丘比丘性空,非余处无象马,是名一切法自相。彼于彼无彼,是名彼彼空,是名七种空。彼彼空者,是空最粗,汝等远离。”
关于“鹿子母舍”,《佛光大词典》解释道:“【鹿子母堂】又作东园鹿子母讲堂、鹿母讲堂。位于中印度舍卫国,系鹿母毗舍佉嫁与弥伽罗之子时,施舍价值九亿钱之嫁衣,为佛所造之大讲堂。此堂由目犍连监工建造,经九个月完成,有上下二层,各有五百室。佛即于此为鹿子母演说中阿含卷五十五持斋经。”憨山大师《观楞伽经笔记》亦云:“鹿子,人名也,其母即毗舍佉优婆夷,深重三宝,造立精舍,安止比丘。”
这么简单的常识性名词,萧平实在目空一切的《楞伽经详解》中却别出心裁地解释道:“如何是彼彼空?此谓于彼处无彼法,故名为空,即名彼彼空。譬如鹿野苑之鹿母鹿子所住舍中,无象马牛羊等……”《真假邪说》错得一脉相承:“佛告诉大慧菩萨:‘譬如说鹿野苑里的鹿母鹿子所住的屋舍中,没有象马牛羊等动物的存在,而住有比丘,如果有人认为因为鹿舍是空屋,没有马牛羊,就说这里一切是空,没有东西,连鹿舍的存在也否定掉了。(与之相映成趣的讲法是:“但是水体本身并没有消失啊﹗况且,诺大的水车,月称也能视而不见吗?”皆是在警惕地关注着“神我阿赖耶识”的生存权。——引者注)如是言论忽略鹿舍本身的存在……”
萧张先生活力四射的幽默细胞,再次绽放出奇异的搞笑能量。由堂堂无漏大阿罗汉目犍连尊者监修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大经堂(“价值九亿钱”、“历时九月而成,上下二层,各有五百室”),被他们妙笔一抹,居然变成了“鹿母鹿子所住的”一座“鹿”圈,而且还从古印度名都舍卫城搬迁到了“鹿”野苑!他们也不想想,神通第一的目连尊者哪来这等闲功夫,去监修一座豪华鹿圈呢?况且,佛时的比丘们大多较忙,学修精进,怎会有空经常钻进鹿圈去玩耍呢?
难怪萧平实要大言不惭地说:“是故古今大师虽然多有注释,皆类未悟错悟诸师依文解义,难得佛旨”、“我们的《楞伽经详解》,自古以来没有人这样讲,藏经里面有好多祖师注解楞伽经,但是我不去看它,因为我发现他们所讲的都不是我要的,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佛讲的是什么道理,解释错了。”的确,千古以降,可能真就没人敢把一座经堂“讲”成一座鹿圈。如果萧先生一定认为没有把经堂讲成鹿圈就“都不是我要的”,就“解释错了”的话,那么,法藏大师、憨山大师等众多注解者也就不得不认命,承认自己是“依文解义”,承认自己活该是“未悟错悟诸师”了。
由此,我们忽然获得一点有用的启示:会不会就是因为智者大师、六祖大师、临济禅师、法藏大师、宗密大师、憨山大师、古来禅门尊宿、编纂《大藏经》的历代高僧大德等,没有深入揣摩随顺萧先生心意,把一座经堂讲成一座鹿圈,或者把一盏油灯讲成一盆洗脚水,才被“不依文解义”的萧先生师徒定性为不具道种智的凡夫、“无有能力稍加分辨真伪佛经”的糊涂虫、“等同常见外道见,正是野狐一只”……,进而演变成两千年中国佛教史上登地圣者“凤毛麟角”的重大历史悲剧呢?!看来,要获得“萧门登地证果认证书”的最紧要条件,并不在于通达教理、修证精深,而是必须具备大跨度联想力和浪漫主义诗文创作经验啊!这便够得智者大师、六祖大师、法藏大师、憨山大师等一大批法门龙象去闭门思过、饮恨千古的了。
《真假邪说》还讲道:“截至目前,尚未曾看见有哪一位藏地祖师所著作而已被翻译成中文的密续中,曾述及真实证悟的理证境界;乃至粗浅的初禅禅定境界的叙述,以及修证初禅的理论与行门,也都说错或者根本就讲不出来;有的人则是根本就不曾、也不敢解说初禅的证境。这样的藏地祖师,既无般若的实证,也无禅定的实证,有谁能正确的批注《楞伽经》呢?在这样的情况下,纵使藏地祖师确实有人批注过,其实不如不读,免得浪费了时间去读他们所造的无意义的戏论。”(P82)
萧张先生别具一格的鉴赏风格,的确让藏汉古今的祖师大德不太适应。不过你们又何必如此性急呢,一旦人们学会把一座经堂“讲”成鹿圈牛圈,或者把一盏油灯“讲”成一盆洗脚水,那不就成了“述及真实证悟的理证境界”,成了“般若的实证”、“禅定的实证”,不就成为你们“要的”了吗?对此,你们应该积聚足够的耐心进行期待才是。
《真假邪说》越讲越起劲:“因此,索达吉说:‘萧先生自己说自己不去看藏经里面祖师对《楞伽经》的注解,既如此,那又是如何发现“他们所讲的都不是我要的,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佛讲的是什么道理,解释错了。”你是凭什么发现的?既不看也不读,那么除了听别人讲解以外,剩下的就只能是凭借神通了。’如此的质疑,乃是以不懂第一义谛的凡夫身,不如实了知实相真心之人,落在意识心境界的常见外道见解中,用其不如实的知见来看待证悟第一义谛菩萨的见地与证量;这就好比小学生对教授说:‘教授!你的见解与我等小学生的见解不同,那么一定是教授你错了,我等才是正确的论述,教授你真的不懂。’如此一般的荒谬言语。”
蓦地蹦出个“萧教授”,率领“终结者”们狠狠展演了一把自家非同凡响的佛学功力和浪漫主义诗文创作境界。有幸赶上这趟盛事,吾人真是大开眼界!
他们竟然质难:“请问索达吉堪布:‘您或藏密中人,何时曾将藏族人所著作的《楞伽经注解》公开给世人了解?肯不肯将藏族人的批注翻译成中文流通?’如今索达吉遇佛教学人向其请示藏族人所著作的《楞伽经》批注的法义,索达吉岂能吝惜而不肯将藏族人所批注的《楞伽经》法义公诸于世,让世人了解密宗所说的《楞伽经》中的法义?姑且不论藏族人有没有批注过此经,也不论他们所著作的《楞伽经》法义是否真有过于释迦牟尼佛所说法教之处,若索达吉若能够如此作为:将藏族人所著作的《楞伽经》批注的法义公诸于世,则岂非更能利益一切学人?也才是真正具格的佛教法义教授师;如果不能如此作为,岂非效法无知孩童所为之幼稚可笑、无理叫嚣的玩笑行径?不知索达吉是否愿意将藏族人所著作的《楞伽经》法义公诸于世?吾人可以十年的长时间来静待索达吉的正行。”(P83~84)
众所周知,我们中华民族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传统美德的伟大民族,程门立雪、断臂求法等尊师重道的感人事迹,脍炙人口留芳百世。世尊本生传及善财童子五十三参等舍身赴死依止善知识,诚心求取妙法的慈悲示现,亦广为人知。只可惜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才出现萧张师徒这种毫无敬信之心,强求胜妙法义的恶人恶行。于中哪有一点求法抉疑时必不可少的尊师美德,给人的感觉,分明是黑夜中半路闪出个执刀蒙面歹徒,怪叫一声:要钱还是要命!居然还好意思说“遇佛教学人向其请示法义”——这般模样的佛教学人,这番希奇的请法方式,还是缓行为妙!
韩愈《师说》云:“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印光大师说:“欲得佛法实益,须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即消一分罪业,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即消十分罪业,增十分福慧。”可见,萧张师徒的无理要求,无论于世法还是于佛法均说不通。大恩上师堪布仁波切会不会将藏地祖师的《楞伽经》注解译成汉文,何时翻译,自会观待众生福报与弘法因缘善加抉择。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如果不把经堂讲成鹿圈,不把油灯讲成洗脚水,以及不对《我的奋斗》之“我”致以“神我阿赖耶识”之崇高敬礼,就会被诬作“依文解义”、“落在意识心境界的常见外道见解中”、“已经成为指称阿罗汉不是解脱者”……,进而将直接导致整个中国佛教史一片凄风苦雨的历史性悲剧的严峻情势下,再提供一些机会加剧这种混乱局面,并由此而加重谤法者的罪业,显然没有太大的必要。
萧平实在《宗门血脉》中说:“(杭州盐官镇国海昌院齐安禅师 有讲僧来参,师问云:‘座主蕴何事业?’对云:‘讲华严经。’师云:‘有几种法界?’对云:‘广说则重重无尽,略说有四种法界。’师竖起拂子云:‘遮个是第几种法界?’)……盐官复问:‘华严经中说有几种法界?’盐官抛出圈套,法师犹是不觉,答云:‘如果广说,则法界重重无尽,不能尽说,如果简略的说,只有卵胎湿化四种法界。’……
法界重重无尽,略说为四:卵胎湿化。……四生法界乃至华严重重无尽法界,悉皆不离金刚法界;胎藏界如是不离金刚法界,卵湿化生二十五有亦悉不离金刚法界;金刚法界即是一切有情所触一切法中之如来藏,此心永不坏灭,性如金刚,故名金刚心;此心法界虽遍一切法、遍十二处中,然一切密宗古今四大派祖师悉无知之者,云何得自称为金刚乘?”
事到如今,我等“小学生”甚至感到善意提醒一下“萧教授”华严自宗的四法界究竟何所指也,都有点羞于启齿。还是建议“不依文解义”的“萧教授”自己好生查查佛学入门书籍,免得日后再开黄腔吧!
彼书复云:“佛于二乘经中说一切物皆无自性;又于大乘经说一切物之极微有自体性,恒呈圆相而不坏灭,依众生业力所感而变幻聚散离合,成种种物。……为令二乘人断除世间贪,说一切物皆无自性——无常必坏、缘起性空;为大乘菩萨修证无生法忍,说物无自性而其极微原素有其恒不坏灭之自性相,是故无量众生于无穷尽之宇宙中轮回生死以来,虽有无量数劫,而世界之成住坏空现象仍将无止尽地延续,不虞物质消耗殆尽,物之极微原素恒不坏灭故。”
是不是真如“萧教授”所言,小乘认为“一切物(包括极微)皆无自性”,而大乘佛法却承许胜义中存在自性实有的极微等法呢?事实恐怕恰恰相反。
《俱舍论》卷第二十二中讲道:
“彼觉破便无慧析余亦尔
如瓶水世俗异此名胜义
论曰:……如色等物碎至极微,或以胜慧析除味等,彼觉恒有,受等亦然,此真实有故名胜义。依胜义理说有色等,是实非虚名胜义谛。”
可见小乘是承许自性实有的色等极微为胜义谛的。
在第一章末讲到“九乘次第”时,我们引过《定解宝灯论新月释》的教言,说明声闻乘的见解是“能被破坏力或分析力舍弃其形相的内外粗相诸法为世俗谛,其为假有、假立之粗相。不能被破坏力或分析力舍弃其形相的无方分之微尘和无时分之刹那为胜义谛。”故知,小乘教义绝非如萧平实所说,承许极微等万法皆为无实空性。
遣荡一切实执戏论的大乘佛法对小乘所耽执的胜义极微的破斥,则可以举出中观和唯识两方面的例子。玄奘法师所译的《大乘广百论》(即《中观四百论》后半部)有一段颂文专破极微:“在因微圆相,于果则非有,是故诸极微,非遍体和合。于一极微处,既不许有余,是故亦不应,许因果等量。微若有东方,必有东方分,极微若有分,如何是极微?要取前舍后,方得说为行,此二若是无,行者应非有。极微无初分,中后分亦无,是则一切眼,皆所不能见……”《唯识二十论》也对极微进行了专门破斥:“以彼境非一,亦非多极微,又非和合等,极微不成故。极微与六合,一应成六分;若与六同处,聚应如极微……”
本着佛经祖语正义,我们不得不善意提醒粗心大意的“萧教授”:真正遮破了一切法之实有自性的,乃是大乘佛法(甚至缘觉乘就已遮破对色法极微的实执);小乘并未舍离对极微的实执,而是许其刹那实有。如此简单的佛法常识,您“萧教授”一不留神又搞反了!
对成实的极微和成实的“神我阿赖耶识”的信受忍可,映射出萧平实心目中的“大乘佛法”是何等光景!站在究竟胜义的角度(“为大乘菩萨修证无生法忍”),萧平实对此等实执戏论的近乎纵容的宽容,让人震惊!
在《禅净圆融》中,萧平实信誓旦旦地讲道:“所悟的内容离开经典——不能与经典印证,就有问题。所以祖师常常讲:‘依文解义,三世佛怨;离经一字,即同魔说。’……如果你所说的与经典有所违背,那就是魔讲的。即使将来我萧平实名气很大,如果我讲的法跟经典不符,那我所说的就是魔说,所以证量必须要完全与经典相符。”
既然萧先生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自己的众多不经之谈悉是“魔说”,那我们也就不好意思再责备他什么了。
《破除邪说论》云:“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任何一个认真闻思过一两年佛法的小扎巴,都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将先生彻底打败,因他实在是不堪一击,尽管外表上硬要装出一副天下无敌、所向披靡、人见人怕的模样。”
“现在,我要郑重地向萧平实先生发出辩论的邀请了,请你找出真正懂得佛法大义的裁判,带上他,再带上你的弟子,欢迎你们到学院来,欢迎你们就佛法的任何问题与学院的喇嘛们认真展开一场场辩论,我们在学院的大经堂随时恭候你们的到来。而且我们的辩论不需以先生的生命为担保,也不需要先生一辈子臣服我们。如果你一定要坚持原先自拟的条件,那我们也只有接受,尽管佛陀从未提倡过这种辩论方式。为保险起见,我会从众多闻思佛法不到两年的小扎巴中选出几个与先生对阵,绝不拿学院那些老修行、老堪布为难先生,因为我想一个粗通佛理的小扎巴就已足够应对先生。这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故作高姿态,相信未来辩论场上发生的一切自会让天下佛教徒看个明白。”
这番话,简直是给足萧先生面子了。其实,何须待人跟他正式过招呢,辩论尚未开始,可怜的“萧教授”就早已硬伤累累、奄奄一息了……
第二节 哗众未必可以取宠
在口头乃至书面辩论时,如果偶尔出现些疏漏,一般而言亦无吹毛求疵之必要。但如上所举频繁幼稚的低级错误,却不能不让人怀疑萧平实师徒的佛法知见水平和精神健康状况。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不安分守己,硬要争风出头,就难免闹出更大的笑话。
来了一个美滋滋地想扫平教界争霸天下的“独夫孤子”,免不了会跟上一班摇旗造势鸣锣开道的仆从。因此,在《真假邪说》中,我们看见处处充斥着对萧平实及其御用同修会的吹捧溢美之辞时,并没有感觉特别的惊讶。这些有趣的表演,只会让人对萧氏同修会的真实面目生起更清晰的认识。
譬如,《真假邪说》“自序”中讲道:“平实导师此世秉持著菩萨道的自利利他慈悲愿行,遵循世尊指示,再次受生于人间,利益此娑婆世界的有缘众生,实在是我们莫大的幸福。 导师不仅将正确的佛之法教传授给我们,解答了以上的种种佛法疑问,提升了整体佛教界的知见水平,更为我们铺设好了一步步确实可行的佛道次地,让我们能够依之修学,亲悟实相,次第增上。学人如果精进努力,兼有福德,依平实导师之教导,精进如实的进修,一世要修证进入初地,更是不无可能。像导师这样的大善知识,一般的学人是很难遇上的。如今有这种证量甚高的大善知识住世,这实在是我们中国人的大福报。我们应当知道要把握如此的机缘,勿令错失。”
接下来,自我陶醉的好心情一发而不可收拾:
“如今,正觉同修会所传授的佛法,跟一切真正证悟的祖师,根本上,乃是携手共游,同一法乳,完全一样。”(P42)
“迨至今日,却有不可思议的世间住圣人(指“不依文解义萧教授”),能够详解《成唯识论》,阐述 玄奘菩萨的真实义旨,将地上菩萨的增上慧学加以种种方便而弘传之。此种不可思议因缘,千年难遇,所有福报具足的学人,应当善知珍惜。”(P43)
“平实导师说:‘目前台湾证得真如总相智者,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人。而这一百五十人统统是在我们会里悟出来的;到目前为止,会外只有一位居士是读了《悟前与悟后》悟的,……只有这么一位,其它就没有了。’这是如实语,因为导师说这句话的当时,真实的情况确实是这样;如今随着岁月的推进,正觉同修会中的佛门狮子自然是越来越多,也必定会有更多的人,因为读了 导师的书籍,建立正知见以后,自己参究而悟出来的。正觉同修会在群雄环伺的强大压力下,敢公然标榜自己所传的佛法是目前唯一的、真实的第一义谛佛法,不畏诸方大法师、大居士强权的打压,因此,所传授的法义,就一定符合 释迦牟尼佛所传教的三乘一乘佛之正法。若不如是,则要承受诽谤三宝之无间地狱重罪,也将会立极遭受诸方强权公开的打压,而不是像现在暗中的联合打压;这是同修会 导师、亲教师、义工干部,及诸同修师兄师姐们都具有的共识。
既然本会法义完全同于 佛之正法,完全符合圣教量,也完全符合宇宙中一切法界的真相,因此,若有法义与我等所传授的佛法有出入而又妄说为佛之正法,因此而抵制本会正法者,我等自然会认为对方所说法义为非佛法,当然会认定对方乃是造作破法的行为。……平实导师当时说:‘这一百五十人统统是在我们会里悟出来的’,是因为大陆与台湾,乃至全球,在同修会以外的其它修行佛法团体,从他们所印行的弘法书籍,从他们在有线电视台上所作的演说中,从他们所认同的佛法是西藏密宗的邪淫法门上,从他们所认同的意识心境界的法义上来看,从他们还没有断除我见的事实上来看,实际上都没有触及释迦牟尼佛所传教的第一义谛法体——第八识如来藏阿赖耶识——因此,除了正觉同修会以外,既然没有任何人能说出如来藏的实证境界,没有实证第八识如来藏的人,那么导师所做的论述乃是如实语,没有丝毫过失。
真正实证如来藏而发起般若智慧的人,如锥处囊,最后终究难以隐藏而不被人发现,终究会被有智慧的人所发觉,终究会有护法龙天推出于世间以利人天;但是到目前为止,在同修会以外仍未看到有如是人,所以导师当年所说者,真是如实语。纵使未来有人可以自参自悟,那也是在 导师的著作出版之后,私下读了 导师的著作而调整知见以后,才能自参自悟;所以 导师当年说那句话,也还是没有过失。索达吉却拿平实导师所做的正确论述来作文章,事实上是在主张:‘菩萨不应摧邪显正、不应该彰显法义,应当认同西藏密宗违背 释迦牟尼佛正法的密教贪淫法义才对’。然而所有认同正法者,绝对不会同意索达吉如是的言论。”(P97~98)
“笔者与诸多同修师兄弟们在了知般若义时,都不会穿墙走壁,可是我们都有般若慧与解脱慧的受用功德,并且能够多分的以自力读懂般若系的佛经。”(P184)
“《佛说文殊师利般涅槃经》云:‘“……若如是知者,即名如来真实声闻弟子,名为最上,得言应供者。”尔时文殊尸利童真菩萨说是语时,于彼五百比丘众中,四百比丘于无漏法中心得解脱。’
‘“是故舍利弗!菩提者即是解脱也,何以故?所有法智无异处故,非作非不作,若如是知,名为已入涅槃者。”尔时世尊即告尊者舍利弗言:“舍利弗!如是如是,如文殊尸利菩萨所说,真实际中无增无减,法界、众生界亦无增减,不受烦恼不受解脱。”’如是证者,方是真实证得般若智慧之人;如是证者,即是正觉同修会包括末学在内所证知者。”(P212)
……
贬毁他人和哄抬自家,就像一对形影不离的孪生子,总爱勾勾搭搭地干些讨人嫌的营生。萧平实师徒显然已堕入这一窠臼,爬不上来。所以除了神经质的破口大骂,就是连篇累牍的自吹自擂,在他们的言论中,再找不出其他更重要的内容。
如果他们所吹嘘的,能有少分属实,或对众生能起到少许利益,我们也会随喜赞叹。可事实却一次次让人深感失望,在萧平实师徒的言论中,(如上节所举)依文解义、颠三倒四、牵强附会、自相矛盾的现象俯拾即是。汉文阅读能力和佛学基本常识的双重贫困,使忘乎所以的自吹自擂显得格外滑稽。他们的言辞,无疑是在给世人描绘一幅志大才疏的野心家的绝妙自画像。
野心家的套路还有:“若证得初分一切种智,即是发起无生法忍者,即名证得道种智,即是初地菩萨;若具足一切种智,即是成就究竟佛道,唯佛有之;是故一切菩萨修学一切种智所获得的无生法忍,皆只能名为道种智,不能名为一切种智;只有 佛的无生法忍才能称为一切种智……这是正觉同修会内四众同修所共认知的事实,由此即可了知一件事实:般若的智慧中,必定有四种智慧,第一即是初悟如来藏时所发起的总相上的粗略智慧,名为总相智;第二即是悟后进修般若经典、进修禅门差别智以后所产生的种种别相上的较深广的智慧;第三即是在别相智的基础上再进修一切种智而发起的道种智,成就无生法忍;第四即是如来藏所含的一切种子的智慧的圆满证得而称为实证一切种智,唯有诸佛方可名为实证一切种智者。”(P232~233)
“所以,索达吉对最后身菩萨与诸地菩萨的差别,对地上与地下菩萨的差别,对已悟与未悟菩萨的差别,其实都是懵然无知的,连初悟时的总相智都没有,根本就是佛法的门外汉,如何敢大胆的评论已经具有道种智的平实导师呢?”(P236)
说起来,萧门中人有一处“优点”还是相当突出的,那就是知恩图报:当“萧教授”慷慨册封了一百五十多个弟子为当今世上唯一拥有证悟功德的“光荣集体”之后,他们也懂得不失时机地再再确认“萧教授”为当代绝无仅有的证得“道种智”的地上“实义菩萨”的重要性。信息反馈的渠道看来颇为通畅,听着如此乖巧的谀词,“萧教授”怎能不“恰似麻姑痒上搔”般惬意万分!这就像小孩子们做游戏时,常常推出个够劲的来做“国王”,再由他分封下面一帮“文臣武将”,一个象模象样的“王国”就此乍尔成形。
游戏开始了。
游戏即将终结!
眯缝着双眼美滋滋的打量着伏地称臣、山呼万岁的一大片“开悟”弟子,面北背南的“萧教授”神气十足地发话了:“因为我是对的,所以你们是对的;又因为你们是对的,所以我是对的!”底下顿时群情激昂,兴奋狂热之情被撩拨得几欲超出生理极限:“因为我们是对的,所以他们肯定是错的;又因为他们都是错的,所以我们肯定是对的!”——
“平实导师所领导的正觉同修会所传授的法义,既与 诸佛菩萨所传授的法义完全一样(理由是“敢公然标榜”——引者注),因此,若有人与正觉同修会诤、与平实导师诤,即是与佛诤。”(P61—62)
“既然本会法义完全同于 佛之正法,完全符合圣教量,也完全符合宇宙中一切法界的真相,因此,若有法义与我等所传授的佛法有出入而又妄说为佛之正法,因此而抵制本会正法者,我等自然会认为对方所说法义为非佛法,当然会认定对方乃是造作破法的行为。”(P97)
“索达吉堪布说:‘单从自己眼见的少量文字入手,就断定佛法全体之大义,也许会导致一叶障目的结局。’这句话即显示出:索达吉堪布不具有佛法的见地。……是故从未悟者或任何大师的一、二句话中,实义菩萨都能够很清楚地判断出对方的落处;不但导师如此,末学对密勒日巴和索达吉的落处,也是清楚得很;因为上地能知下地事,下地不知上地事……”(P367~368)
依然是萧氏逻辑的忠实贯彻:因为俺是上地,所以你是下地;又因为你是凡夫,所以俺是圣者!
再看:“并且,一切真悟的已证实相的贤圣,都能证明 导师在事相上与法理上的开示正确无讹。同样的,佛教界内有智慧的一切大师与学人,更是绝对不会认同密宗莲花生、索达吉所推广而且自己实行不辍的‘饮酒噉肉,广行淫秽’的法教会是佛门的‘理证’行门,因为这一些行为,在本质上根本就是低级的、原始的淫鬼邪神的崇拜信仰,如何密教祖师及索达吉等人,竟然将这些低级信仰当成是佛教中的无上大法,来加以信受与修学呢?故知事奉低级鬼神信仰的邪淫本质的密教,绝对是属于‘心外求法’的外道,而且是低级的鬼神淫魔的信仰。”(P64~65)
关于“鬼神信仰”、“邪淫本质”的问题,稍后的章节会作专门论述。至于堪布仁波切是否如萧张师徒所言“饮酒啖肉、广行淫秽”,则可请事实给予说明。
作为一位三门清净的出家僧人,堪布仁波切对三乘戒律(包括比丘别解脱戒)向来一丝不苟,是举世公认的持律大德。同时,仁波切悲心切切,经常向恶趣苦难众生发放“无畏布施”,享有“放生堪布”之雅誉。复于多年以前,即以身作则地带领四众弟子断荤食素,并亲笔撰写了《放生功德文》、《悲惨的世界》、《藏密素食观》,翻译了《烟酒杀生过》等教化世人、敦劝断恶行善之名著……这些功德事迹有目共睹。如同水晶本质圣洁无暇,有人干吼上一万遍“水晶脏如煤炭”,也抵不过一声童稚的轻叹:“呀!水晶多么纯净光莹啊!”
相反,如果是虚假邪恶的本性,再怎么哄抬,也无法长久地欺骗住世人。像“一切真悟的已证实相的贤圣都能证明导师”之类的空洞谀词,就无异于一场乏味的闹剧,那是因为:“平实导师说:‘目前台湾证得真如总相智者,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人。而这一百五十人统统是在我们会里悟出来的”、“但是到目前为止,在同修会以外仍未看到有如是人,所以导师当年所说者,真是如实语。”
冠冕堂皇的词句背后躲着野心家狡黠的目光:装模作样地搬出个伟然岸然的仲裁者“一切真悟的已证实相的贤圣”,走走过场,旋即滴水不漏地话锋一转——“这一切真悟的圣贤统统是在我们会里悟出来的!”这个谎,似乎就扯得有点圆了,甚至比《皇帝的新装》里的两个骗子还要高明。仿佛听见萧平实师徒在夸耀:我们制作的衣裳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但只有聪明人才看得见;而且能看得见我们制作的美妙衣裳的聪明人仅仅是我们自己——“到目前为止,在同修会以外仍未看到有如是人”!
不过,我们仍然要说:“毕竟,皇帝是一丝不挂的呀!”
他们的理由,还存在一个重要疑点:“《成唯识论》云:‘依语声分位差别,而假建立名、句、文身’,‘且依此土,说名句文,依声假立,非谓一切,诸余佛土,亦依光明、妙香味等,假立三故。’
名、句、文身的存在,只是为了要表达意义,也就是说:名、句、文本身并不是真实的存有,名、句、文其实乃是依于蕴处界相而假名施设建立的现象有,目的是要让众生能够表达意义来令闻者会意。在我们所居住的这个娑婆世界里,彼此之间的连络沟通主要是依靠于声尘,来传达名、句、文的意义;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佛土都以声蕴为媒介来表达名句文意:谓有的佛土是以光明的变化来表达名句文意,有的佛土则以妙香味来表达名句文意,诸佛各在其国依于五蕴来假立名句文身,而传授众生佛法。不能因为平实导师有隔阴之迷而在此世不懂藏文,就说他不懂佛法(《破除邪说论》原文是:“还有一点也要请问先生:你到底懂不懂藏文?如果不懂,那怎么看藏地祖师对《楞伽经》的注解?恐怕即就是想看也不可能如愿以偿。如果懂藏文,那你看的到底是哪一位祖师的注解?他在哪一点上错解了佛意?你依靠哪些教证、理证推导出他的错误?他的哪一句话背离了佛法?笼统地说一个人这错那错说服不了任何人,请拿出具体的证据!”——引者注);是故,懂不懂得藏文,对于了解或不了解佛法,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于:‘对于隐覆在名句文身之后的真实义是否有如实的理解。’只要能够证解到佛法的真实义,那么,也就自然的能够看懂诸多的经教,而不会迷惑于各种不同名、句、文身的表相里,这与懂不懂藏文并无关联。”(P80~81)
既然是“且依此土,说名句文”,而且汝等也承许“在我们所居住的这个娑婆世界里,彼此之间的连络沟通主要是依靠于声尘,来传达名、句、文的意义”,并且“平实导师有隔阴之迷而在此世不懂藏文”(乃至不懂日文、英文、法文、梵文、蒙古文、巴利文……),那么又是谁赋予他资格和能力来评价“大陆与台湾,乃至全球,在同修会以外的其它修行佛法团体,从他们所印行的弘法书籍,从他们在有线电视台上所作的演讲中”,可以判定无一人证悟如来藏“总相智”而得“第七住”,更无一人修成圣果呢?在具有隔阴之迷、不懂其它语言的前提下,萧先生又是如何无遗获取其它一切语种(姑且不论汉文)的“弘法书籍”和“演讲”,并且通晓其中意义,进而予以全盘否定呢?——在这“且依此土,说名句文”的娑婆世界里!
复次,又是哪位权威人士下达过硬性指令,严厉规定一切证悟者都必须立即作出公开的书面汇报或口头演讲呢?难道证悟者“水边林下,长养圣胎”、“潜符密证千万有余”的这份自由,在当今的自由社会竟被剥夺光了吗?既然我们置身的娑婆世界,是以名句文身作为法义的载体,那么萧先生敢不敢当众试验一下:在你面前放上一本不太厚的藏文经书,然后请你准确无误地将内中法义转述出来!——不是说“自然的能够看懂诸多的经教”,“这与懂不懂藏文并无关联”吗?
萧平实师徒的常用逻辑,总是这么晦涩艰深,令人费解。“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来弥补”的成指数增长的劳动量,由此成为他们身心永远的累!
《破除邪说论》据理驳斥道:“我们已经提到过,引起先生反感密法的还有一点原因,即他认为密法神神道道、妖孽叠出,所谓的高僧大德各个贪心不止、智能粗浅,除了用一点小气功、小神通妖言惑众以外,真可谓一无是处。对他的这些评点我们暂且搁置一边,只想列举一点他自己的言论。白纸黑字面前,是非曲直我想应该一览无遗了吧。
他自谓道:‘过去世我也在密宗觉囊派待过一两百年,也曾是一派之主。’(见《邪见与佛法》第87页)又云:‘大慧宗杲转生至于二十世纪末仍无神通。’(见《宗通与说通》第19页)……
至于密宗的神通不想在这里多谈,其不可思议之境界岂是言语文字所能形容!只想请先生回答几个问题以释群疑:先生此处所现的这些神通到底是大妄语还是诚实语?如果别宗不能乱显神通的话,谁又开许平实先生本人公开示现‘神迹’?其所谓的觉囊派一派之主云云,谁又给予过印证?
有时很是替萧先生感到担心,这样大范围、绝对地否定一切藏密修行人、否定一切非自己同会中的天下佛教徒、除极个别自己心仪的大德以外否定一切古往今来早有定论的大成就者,如此行事的果报,作为凡夫我连想都不敢想。好在萧先生本人也知道谤法、谤僧的过失,他曾利用自己的神通观察了前世的因缘,并感慨道:‘在无量世前,我曾对一位真正证悟的善知识轻谤一句话,舍寿后就受生于畜生道,变成一只老鼠了,果报真是厉害;好在我的福德修得很多,又知道忏悔,发愿永不复作诽谤真善知识的事,才又回到人间。……从此以后,若没有证据,绝对不敢再轻易评论任何善知识。……’(见《甘露法雨》第75、76页)
这真令人感到奇怪!一个人的所言所行所思怎么瞬间就会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向、转变?刚刚还在说以后再也不敢轻易诽谤了,结果掉转头来又开始四处攻击。我们知道释迦牟尼佛曾亲口说过,对普通人的言行举止及心相续都不可轻易揣测,更不能妄加评议。既如此,谁又让一个佛教徒整日以判定别人是否是大善知识、真善知识为己任呢?自己已经知道自己由于谤善知识而投生为一只老鼠,这还只是轻谤一位善知识的果报。如今怎么这么健忘地一下就把成百上千人统统诽谤了呢?红口白牙在说‘若没有证据,绝对不敢再轻易评论任何善知识’,怎么在拿不出任何教证理证的情况下就又开始违犯自己的誓言了呢?说到证据,除了教证理证,难道还有别的证据不成?
你的证据在哪里?如果无量世前因轻谤而堕落为一只小老鼠的话,那么现在的‘重谤’会不会引人投胎为一只大旁生?若真出现这样的现象,那就太可怕了。到时互相印证的那些人不知能否自保其身?如自顾不暇,则谁又肯、又能解救这个大旁生呢?想来先生的年龄也不轻了,该为自己的后世考虑考虑了。”(P90~92)
大乘佛教对神通的态度,其实是相当公允的,众多经论都讲到,以大悲圣智摄持的无漏神通乃是弘法利生的殊胜方便。如《大乘庄严经论神通品第八》就对神通的相、因、果、作业等作了全面论述,并给予了高度赞叹。《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394)中亦云:“一切法自性皆空。善现,是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由遍观空方便善巧,便能引发殊胜神通波罗蜜多,住此神通波罗蜜多,复能引发天眼天耳神境他心宿住随念,及知漏尽殊胜通慧。善现,诸菩萨摩诃萨非离神通波罗蜜多,有能自在成熟有情严净佛土,证得无上正等菩提。善现,是故神通波罗蜜多是菩提道,诸菩萨摩诃萨皆依此道,求趣无上正等菩提,于求趣时能自圆满一切善法,亦能令他修诸善法,虽作是事而于善法不生执著。所以者何?是菩萨摩诃萨知诸善法自性皆空,非自性空有所执著,若有执著则有爱味,由无执著亦无爱味,自性空中无爱味故。”
可见,若以般若大空性摄持,离戏无执的神通波罗蜜多即是善妙菩提道。故此,大乘中道“神通观”,要求行人既不要贪著神通妙境,也不是对神通一概贬责。
与之正好相反,萧平实师徒表面上故作矜持地蔑视、批判神通,暗地里却一再抛出些与妄说神通鬼通脱不开干系的言论。这就不可避免地陷其于自相矛盾之境地:“索达吉堪布不能了知‘神通境界’与‘自心现量’的差别,却拿平实导师开示自心现量境界中所见:‘转生于密宗觉囊派当一派之主,传授真正佛法’的事迹,与‘无量世前所做诽谤善知识而转生于畜生道,成为一只老鼠’的事情来作文章,妄认为导师言行不一致,而大胆的说:‘这真令人感到奇怪!一个人的所言所行所思怎么瞬间就会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向、转变?刚刚还在说以后再也不敢轻易诽谤了,结果掉转头来又开始四处攻击。’然而事实是:平实导师会愿意说出自心现量境界,会自曝往世之短而不顾自己的面子,是为了要摄受修道因缘福德资粮信力尚未具足的学人,让他们能够安心、安住下来修学正法,并且希望学人在修学佛法的道路上,务必要小心谨慎,不要犯下误谤善知识、诽谤三宝的事情,也正是考虑到索达吉这种不能于正法生忍的人,正是想要救护索达吉这种人。”(P101~102)
好不容易抓住个“自心现量”来辩护,想和“妄用神通”划清界限,可一转眼又藏不稳尾巴了:“索达吉堪布又云:‘谁又开许平实先生本人公开示现“神迹”?其所谓的觉囊派一派之主云云,谁又给予过印证?’其实,自心现量境界,非不可对人说,只是要观时节因缘,因为神通力不是佛法的重点所在。而且,追求神通境界,最易为鬼神所查觉,就难免要与鬼神打交道,因此就难免会产生出许多的恩恩怨怨。鬼神要求你帮他办事,你帮不帮他办呢?帮,则一而再、再而三,难有完了时;不帮,如果自己的神通力不足以降服鬼神,就得被鬼神所降服,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聪明之人,自然不履险境,当然不会故意示现神通。导师之所以公开说明(巧现神通)往世受生于密教中,潜伏弘传正法,想要在藏密中从根本改变密教的邪知邪见,如是忍辱负重的弘传佛教正法的苦行,乃是要告诉学人,西藏的密教所传的法教根本不是佛法,希望西藏及中国地区的所有学人远离密宗的毒害。”(P103~104)
绕了半天,原来萧平实“乃是要告诉学人,西藏的密教所传的法教根本不是佛法”,才“故意示现神通”而“公开说明”的;若非为此一大事因缘,平时“当然不会故意示现神通”。同样一个东西,在别人那里,就唤作神通,就该受到批判;一旦自家用起来,名字便改作了“自心现量”,别是一番香气氤氲。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从上述文字还可看出,当代“唯一证悟道种智”的登地圣者萧先生,竟然对世间鬼神深怀畏惧,甚至被惊吓到了“不敢故意示现神通”的地步!这的确让人深感意外。因为一般来说,圣者菩萨不显神通,主要是为隐藏自身功德或者观待众生根性,没有一部大乘经论讲过,登地圣者还有可能被世间鬼神捉弄得如此狼狈!像萧先生这般窝囊的“圣者菩萨”,恐怕真是“凤毛麟角”呀!
虽然《真假邪说》腼腆地规避着“大慧宗杲转生至于二十世纪末仍无神通”的难题,羞于回复,但我们仍想追问一下:这个鄙视大慧宗杲迄今尚无神通的萧先生,究竟是想以此来炫耀自己有神通呢,还是想炫耀自己没有神通?如果自己就有“神通”,并时常由此引发优越感的话,那又为何要昧着良心对别人的神通境界横加指责、一概否定呢?如果“圣者”萧先生一点“讨厌的神通”也没有,那么其书籍、言论中动辄出现的神神道道之语,又当作何解释呢?——莫非是“鬼通”不成!不是神通,不是鬼通,那便只可能是扯谎了!
谎言如下:
“然胎昧不障修道,若遇法缘,便能自行悟入,往世所修证般若智慧,又复现前,继续修证,转更超胜前世。如余往昔多世出家于印度,虽得明心,未能见性;复于九百年前,于先师(圆悟)克勤大师座下破参,又见佛性;虽未离胎昧,转生密宗觉囊派法中,亦能自参自悟,而符佛旨;多世之后,生于江浙,现居士身,潜隐修道,唯度少数有缘人,亦不造论著书,于世没没无闻,死已转生台湾。生台湾已,虽受名师知见所误,以致学佛参禅六年方能自悟,然悟后复能渐修渐证,今得道种智,发起法眼,能辨诸方大师邪见。”(《宗通与说通》)
(请参阅《狂密与真密》:“复次,多罗那他于佛世时已证悟明心而未见性,九百年前受生于中国时眼见佛性,后又奉命受生西藏二世,欲从西藏转变密宗之邪教而告失败,被达赖五世假手于萨迦与达布之手而灭亡之。复又展转受生人间而利众生,今犹现在人间,绝非未悟之人;再来人间之后,绝无可能与藏密之‘常见见’及外道见等人合流,岂有可能成为密宗诸破法祖师之本尊身?绝无是理也。
复次,密宗达赖十四世所封之多罗那他转世再来者,绝非多罗那他本人,乃是密宗攀缘多罗那他名声,而觅一人顶替尔,谓之为冒牌货可也。多罗那他今时之所在,非密宗诸师所能知也;然密宗为夤缘其往世名声,如是作为,与以往之冒名夤缘如出一辙,未来或有一日、多罗那他现身时,密宗之言自破,必将自取其辱;密宗如是依人而不依法之愚行,不足为训也。”毫无疑问,萧平实是以多罗那他自居了。——就不知他准备何时“现身说法”?——引者注)
“亦如禅宗传至中土,二祖慧可禅师之后,大多未有神通,唯除悟前已曾修神通者。如三祖僧璨、五祖弘忍、药山惟严,马祖道一、南泉普愿、黄檗希运、赵州从谂、石头希迁、德山宣鉴、临济义玄……乃至大慧宗杲转生于二十世纪末仍无神通,如是证悟之人而无神通者,比比皆是,难以尽数,皆因修学神通之时未至故。”(《宗通与说通》)
“关于密教的部分,我们以后会出专著《狂密与真密》,再来破斥(编案:已经出版了)。三百年前,我有几世出生在西藏,我把真正的如来藏法传给他们,他们反而把我的法消灭,把我赶出西藏;我们在那个年代,有好多同修被他们打死杀死,藏人薄福,他们反而说我们是破法者,但是现在反客为主了;现在我们要让他们转变,我不消灭他们——当年他们消灭我们,我们现在不消灭他们——我们要转变他们,使他们回归佛教的正法,而不是消灭他们。”(《大乘无我观》)
“余于书中有时加以注解,令读者知悉密宗口诀之隐意;然余此世未曾学密,所知皆由年少时好乐修行之术,而研究修学静坐、拳法、气功、道术之知见,以及近年阅读《土观宗派源流》一书之后,于定中及梦中渐渐引出往世在觉囊派中二世任法王时,为掩护所传如来藏法而随俗兼传时轮金刚之印象,故多少知其密意,乃据以注解之。”(《狂密与真密》)
“是故余于此世虽然完全不曾修学密教之法,不曾研读密教之书,然甫阅土观所作《宗派源流》一书后,是夜即梦‘往昔身任觉囊巴法王时,本派与萨迦派及达布噶举派六次法义辨正之胜利,及每次胜利后之立刻遭遇泥泞地上打杀混战,而渐次被逐出西藏之情形。’其后便常于定中及梦中,观见往昔二世在密教中为正法奋斗之情境。后时亦因阅彼密续诸书故,便陆续勾起往昔在密教学地中习得之知识,而渐忆起部份密续中所说之密义。是故今时便以如是记忆,及手中所有之资料,而综合密教之法,对密教法义隐喻之说,加以辨正之。”(同上)
闹了半天,萧平实轰轰烈烈的谤法大业,原来竟是构建在“于定中及梦中渐渐引出”、“常于定中及梦中观见”的“坚实”基础上。这等不分昼夜的做梦功夫,真是让人拍案惊奇!
在交代自己在家人身份的问题上,萧平实的神通鬼通也派上不小用场:
“我个人喜欢出家的生活,我也希望我今生有机会出家。但是我这一世要作的事,使我不能出家。我过去,在定中看见过去世曾在印度北方当比丘,有一次也看见是在印度南方当比丘(编按:萧老师曾言及此事,乃是在印度朝圣时,前往菩提伽耶的游览车上入定所见),后来又看见九百多年前,我在河北、也在浙江、山西等地当禅师;我上一世也在浙江生活,是在家相;而这一世也是在家相。但是这一世我不能出家,过几年也许我可以出家,但是我还得要我家里同修的同意啊!
因为我这个人向来不作勉强人家的事,如果她主动的说:‘好!你出家去了!’那我就出家了,二话不说就走了。如果她不同意,我决不会强求,这是我一向的理念。但是现在我还是希望出家,我还是存着出家的念头。可是诸位要了解:这一世我如果出家,还能够出版这一些书吗?不行!我的剃度师、亲教师、轨范师——戒师,以及我的依止师,都会来遮止;这一遮止,我就不能出书啦!这一来,可能就没有人能像我这样破邪显正、救护众生了;所以我不出家,才能作这一些事(编按:为了要写作《狂密与真密》一书,更不能以出家相来作)。但是这一世我不能出家,过几年也许我可以出家,但是我还得要我家里同修的同意啊!(忸忸怩怩的病根子原是惧内——引者注)”(《大乘无我观》)
“所以我如果出家的时候,会有很多人跟我出家,可以说是一票人。不过这个出家的因缘很难讲,最主要的,还是看世尊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我没有第二句话。如果世尊要我出家的话,他一定会先去跟我同修沟通,不必我去沟通。如果没有必要,他老人家可能不会多此一举。因为他也没有交待我说:‘你要出家!’没有啊!那么这个问题也很难说啦!(天知地知,佛知我知!——引者注)”(同上)
“出家或者在家,只是一世的表相,一生而已,这一世你在家,也许上一辈子你是出家,无妨是一个大禅师、大法师,不一定啊!我过去生中也曾是大禅师、大法王啊!(“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啊!——引者注)跟今生的我所表现的‘什么都不作主’的风格完全不同。”(同上)
在别的一些场合,萧平实的不出家甚至成了骄人的功德:
“在过去佛的时代我也穿过僧衣,不是没穿过,过去佛说般若时不是像释迦牟尼佛这样讲的, 祂用另外一种方式讲,我定境中观见时,心想:‘欸!般若也有这样讲的啊!’我听了说:‘很奇怪欸!现在世的佛经上没有这样讲,但曾经有过去佛那样讲过。’所以过去佛的时代,我也穿过僧衣。可是为什么我已经连着二世穿在家衣服呢?因为我发觉,我过去穿僧衣的时候,因为智慧很好的关系,名气很大,威德自然就跟着会很大,没有人不怕我。所以后来我心里想说:‘我不要再让人家怕。大家都怕我,我这烦恼障会不断现行;那换我来怕大家好了,我的烦恼障就不会现行啦!那烦恼障不现行以后,还要断习气,还是以在家身来断比较好。’”(《明心与初地》)
“菩萨为什么到了初地以后大多现在家相呢?为了想要断习气种子随眠!习气的种子是最难断的。现行很容易断啊!如果能够精进的话,一生就可以把现行断尽,除非你没有明心;但是习气种子很难断,要历经二大阿僧祇劫才能断尽;如果你出家了,能够懂得这个道理,你就应该效法:不执著僧衣。并且在出家以后以菩萨僧自居,不以声闻僧自居;那就是说,你是个真正有智慧的人。如果未来世看见这萧平实一辈子又一辈子老是当居士,你说:‘唉呀!居士懂什么?’那你就是没有智慧,因为这表示你不懂得真正的成佛之道:不懂(死活不出家是)修除习气种子随眠的最好、最快速的方法。未来世我还会穿僧衣,但是机会很少,是在没有人愿意穿僧衣的时候,我才会去穿:人家不要穿了,没有人想要出家了,为了护持僧宝的尊严,我就会去穿起来;僧宝的尊严恢复了,有人踊跃出家的时候,我到下一世又不会去穿了,有人出家就够了。到了最后一生,我又会再穿起来,那就是到成佛的时候啦!不然的话,大部分我还是会现在家相的。”(同上)
“亦有佛子执著出家在家表相,责我云:‘萧平实专门批评出家人。’末学欣庆此生未如过去多生剃发出家,若出家已,此生便不能如此放手护持宗门正法。末学一向存有出家为僧之念,故鼓励佛子出家,亦认为弘扬正法应以出家菩萨僧为主,在家菩萨僧为辅,赞叹拥护一切出家僧宝。然应提防天魔化作僧宝形像,将外道法置于佛法中而误导佛子。欲摧伏此种假名僧宝,则非出家身之所能为,唯有在家身始能方便为之。(萧氏第二十一定律:“要想佛法兴,除非白衣来训僧!”――引者注)”(萧平实《禅净圆融》)
“你要是当菩萨——菩萨要当出家菩萨就容易当,但是道业不容易进步——你如果道业要进步很快,就得要干在家菩萨。”(萧平实《真假开悟》)
“却不知余早已认知此中之利与害,故意舍离僧衣而取受在家身、而护正法,不受供养,不受众生恭敬,不求名声,隐余身相而不令世人知我,此世已是第二世了也!”(同上)
为使自己的在家身份获得较体面的解释,萧平实使尽了浑身解数。照这番解释,他割舍不断世俗尘缘,有着很大的苦衷,不出家,也仿佛成了清白无辜甚而崇高伟大的德行!相形之下,舍俗出家则过失繁多。那么,事情的真相到底怎样呢?先听听经教圣言再说。
《大乘本生心地观经》云:“尔时佛告智光长者:‘善哉,善哉!汝大慈悲劝请我说出家在家二种胜劣。汝今所问‘出家菩萨不如在家’,是义不然,所以者何?出家菩萨胜于在家,无量无边不可为比。何以故?出家菩萨以正慧力,微细观察在家所有种种过失。所谓世间一切舍宅,积聚其中不知满足,犹如大海容受一切大小河水未曾满足……谁有智者乐有为宅?唯有菩提安乐宝宫,离老病死忧悲苦恼。若有利根净信深厚善男子等,欲度父母妻子眷属令入无为甘露宅者,须归三宝出家学道。’”
“出家菩萨即不如是,随其所得不嫌粗恶,但怀惭愧以充法衣,得十胜利:一者能覆其身远离羞耻,具足惭愧修行善法;二者远离寒热及以蚊虻恶兽毒虫,安隐修道;三者亦现沙门出家相貌,见者欢喜远离邪心;四者袈裟即是人天宝幢之相,尊重敬礼得生梵天;五者着袈裟时生宝塔想,能灭众罪生诸福德;六者本制袈裟染令坏色,离五欲想不生贪爱;七者袈裟是佛净衣,永断烦恼作良田故;八者身着袈裟罪业消除,十善业道念念增长;九者袈裟犹如良田,能善增长菩萨道故;十者袈裟犹如甲胄,烦恼毒箭不能害故。智光当知,以是因缘,三世诸佛缘觉声闻,清净出家身着袈裟,三圣同坐解脱宝床,执智慧剑破烦恼魔,共入一味诸涅槃界。”
“复次善男子,出家菩萨厌离世间住阿兰若,省用功力得圆八万四千波罗蜜行,速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所以者何?若舍名利住山林者,于身命财必无吝惜永无系属,自然易满三种波罗蜜多。”
“若能发心求出家,厌离世间修佛道,十方魔宫皆振动,是人速证法王身。”
《大宝积经》也盛赞出家功德:“大千界众生,皆发趣菩提,假令尽一劫,男女以奉施。若人发道意,以信而出家,随佛而修学,其福胜于彼。过去未来世,一切诸如来,无有不舍家,得成无上道。三世一切佛,称赞出家法,若乐供养佛,当依佛出家。设满恒沙界,珍宝供养佛,不如一日中,出家修寂静。彼则近菩提,摧破魔军众,出家不放逸,白法恒增长,不坏众善根,远离诸烦恼,舍于家业累,顺道圣所赞,舍家离恼缚,除恼离魔缚,心解行无染,不久证菩提。”
“复次长者,在家菩萨受持八戒修沙门行,应当亲近净戒德行沙门婆罗门,依止给使不见其过,若见沙门越于戒行不应不敬……世尊又说:‘人则不应妄轻,量人则为自伤。如来所知非我所知,是故不应瞋嫌害彼。复次长者,在家菩萨若入僧坊在门而住,五体敬礼然后乃入。当如是观:此处即是空行之处,无相行处,无作行处,慈悲喜舍四梵行处,是正行正住所安之处。我当何时舍于家垢,我当何时住如是行,应生如是欲出家心。无有在家,修集无上正觉之道;皆悉出家趣空闲林,修集得成无上正道。在家多尘污,出家妙好;在家具缚,出家无碍;在家多垢,出家舍离;在家恶摄,出家善摄;在家没于爱欲淤泥,出家远离爱欲淤泥;在家凡俱,出家智俱……在家持魔幢,出家持佛幢;在家巢窟,出家离巢;在家非道,出家离非道;在家稠林,出家离林……”
《文殊师利问经》云:“尔时文殊师利白佛言:‘世尊,一切诸功德不与出家心等。何以故?住家无量过患故,出家无量功德故。’佛告文殊师利:‘如是如是!如汝所说,一切诸功德不与出家心等。何以故?住家无量过患故,出家无量功德故;住家者有障碍,出家者无障碍;住家者摄受诸垢,出家者离诸垢;住家者行诸恶,出家者离诸恶;住家者是尘垢处,出家者除尘垢处;住家者溺欲淤泥,出家者离欲淤泥;住家者随愚人法,出家者远愚人法;住家者不得正命,出家者得正命……住家者增长烦恼,出家者出离烦恼;住家者如刺林,出家者出刺林。文殊师利,若我毁訾住家赞叹出家,言满虚空说犹无尽。文殊师利,此谓住家过患出家功德。”
《菩萨地持经》(卷8)云:“如是四法,在家出家菩萨成就。然彼出家于在家者大有差别:出家菩萨,解脱摄受父母妻子眷属等过;出家菩萨,解脱摄受田种治生王家等苦;出家菩萨,具修梵行一切菩提分法,疾得神通,若修善法疾得究竟;出家菩萨,凡所说法人所信受。是名在家出家之大差别。”
《大乘庄严经论》云:“应知出家分,无量功德具。欲比在家分,最胜彼无等。”(无著菩萨释曰:“二分挍量,出家分胜,由无量功德具足故。”)
《大智度论》云:“问曰:若居家戒得生天上,得菩萨道亦得至涅槃,复何用出家戒?答曰:虽俱得度然有难易。居家生业种种事务,若欲专心道法家业则废,若欲专修家业道事则废,不取不舍乃应行法,是名为难。若出家离俗绝诸纷乱,一向专心行道为易。
复次居家愦闹多事多务,结使之根众恶之府,是为甚难。若出家者,譬如有人出在空野无人之处而一其心,无思无虑,内想既除,外事亦去。如偈说:
闲坐林树间,寂然灭众恶,恬澹得一心,斯乐非天乐。人求富贵利,名衣好床褥,斯乐非安隐,求利无厌足。纳衣行乞食,动止心常一,自以智慧眼,观知诸法实。种种法门中,皆以等观入,解慧心寂然,三界无能及。
以是故知出家修戒行道为易。复次出家修戒,得无量善律仪,一切具足满,以是故白衣等应当出家受具足戒。复次佛法中出家法第一难修……如是种种因缘,出家之利功德无量,以是故白衣虽有五戒不如出家。”
《瑜伽师地论》(卷47)云:“又诸菩萨或在家分或出家分,虽复同于如是四法正勤修学,而出家者于在家者,甚大殊异甚大高胜。所以者何?当知一切出家菩萨,于其父母妻子亲属摄受过患皆得解脱,在家菩萨则不如是;又复一切出家菩萨,于为摄受父母亲属,营农商估事王业等种种艰辛遽务忧苦,皆得解脱,在家菩萨则不如是;又复一切出家菩萨,一向能行钩锁梵行,在家菩萨则不如是;又复一切出家菩萨,普于一切菩提分法速证通慧,随所造修彼彼善法,皆能疾疾到于究竟,在家菩萨则不如是;又复一切出家菩萨,安住决定清净律仪,凡所发言众咸信奉,在家菩萨则不如是。如是等类无量善法,当知一切出家菩萨于在家者,甚大殊异甚大高胜。”
……
藏传佛教也对出家功德给予了高度赞叹,如宗喀巴大师《菩提道次第广论》云:“此复居家于修正法,有多留难及有众多罪恶过失。出家违此,断生死身,出家为胜,是故智者应欣出家。”
益西彭措堪布《走向解脱》云:“有人认为显宗很重视出家,而密宗则不是这样,其实这是一种很大的误解,因为密乘中的修法人最高的是比丘,其次是沙弥,最后是居士,这也与显宗相一致。佛在《时轮金刚续》中说:修法人总分两种,出家僧人和在家居士,在显宗大乘中即称为出家菩萨和在家菩萨,发菩提心,守持沙弥(尼)戒或比丘(尼)戒的就成为大乘出家菩萨,发菩提心,守持在家居士戒的就成为在家菩萨,在密宗中作金刚上师及传法灌顶等种种法事,一般只能由出家比丘来做,在家学密的人中只有具有特殊功德和成就的人才可以担任上师,作传法等的事业。以上是佛在《时轮金刚续》上的总说,另外在《时轮金刚根本续》中,佛为香巴拉的国王进行时轮灌顶和传法时教示:‘国王应该依止出家的金刚上师,在家人在没有证得初地菩萨前,不能担任国王的上师。’”
“在家人守持一百天的清净居士戒不如僧人守护一天出家戒律的功德大,这就象小孩的力量无法与青壮年的力量相比一样。从学法的层次而言,前面已提及无论显密,都说了地位最高为比丘,其次为沙弥,最下为居士。而且佛经中还明确指出佛法中的主人是比丘。”
“对于我们这些众生来说,无论听到还是见到出家僧人,都应该恭敬,昔日阿底峡尊者只要见到出家僧人,无论是大乘行人还是小乘行人,都要摘帽合掌恭敬承事,尊者还曾说过:只要身穿僧衣,就有一般俗人不具备的许多殊胜功德。我在此并非说出家在家一个好、一个不好,只是想提醒大家,如有决心出家的话,还是出家的功德较大较高,在藏地也有一名谚云:‘数百在家人,不如一僧人。’”
“有人因为家人不同意而不出家。虽然佛在戒律中规定,在出家前应首先征得父母的同意,但佛在《律本事》中同时又指出,若此人发心非常坚定,对家里已无牵挂之心,在寺庙或山林中住满了七天,且在此期间,其家人未作寻找或还未找到,他就可在此出家,可以完全获得戒体,和父母同意后出家的人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传戒的阿阇黎有一点轻微的支分罪,而这可在半月诵戒忏悔时即得清净。”
不仅在理论上盛赞出家功德,在现实生活中,藏人对出家僧众也尊崇备至。这一点,到过藏地的人都有强烈感受。在相当长的时期中,藏地男子常有近半数出家为僧,净持律仪,故而僧人数量常达百万之巨。乃至有人认为,民众大量出家修道,是历史上西藏人口和经济增长缓慢的重要原因。
故此,萧平实的狡辩,显然是和经论教言及汉藏佛教界的共识完全相违的。为了文过饰非,竟然以贬毁僧宝为代价,这块“遮羞布”也未免扯得太昂贵了!
照萧平实的逻辑,这世上恐怕一位“发心纯正”的僧人也找不到,下述条坎均是阻止舍俗出家的理由——打算出书弘法(“这一世我如果出家,还能够出版这一些书吗?不行!”);释迦佛未曾亲自现身敦请(“因为他也没有交待我说:‘你要出家!’没有啊!那么这个问题也很难说啦!”);前世已出家出腻了(“我过去生中也曾是大禅师、大法王啊!”);不想人见人怕(“我不要再让人家怕。”);不想不顺利断除烦恼习气(“那烦恼障不现行以后,还要断习气,还是以在家身来断比较好。”“不懂(作在家人是)修除习气种子随眠的最好、最快速的方法。”);不想不迅速成办道业(“菩萨要当出家菩萨就容易当,但是道业不容易进步——你如果道业要进步很快,就得要干在家菩萨。”);有别人出家(“僧宝的尊严恢复了,有人踊跃出家的时候,我到下一世又不会去穿了,有人出家就够了。”);不想不断除名闻利养之贪心(“为求远离及断尽名闻之贪,为求断恭敬,乃故意示现在家相”);不想不护持正法并不为人知(“余早已认知此中之利与害,故意舍离僧衣而取受在家身、而护正法,不受供养,不受众生恭敬,不求名声,隐余身相而不令世人知我”);已登地成圣(“菩萨为什么到了初地以后大多现在家相呢”)……
最要命的是,如果内人不主动恩准,那就一切都完蛋——“如果她主动的说:‘好!你出家去了!’那我就出家了,二话不说就走了。如果她不同意,我决不会强求,这是我一向的理念。”真没想到,骂尽古今大德的不可一世的萧先生,在内人裙下竟然如此乖巧驯服!想想古来多少铁骨铮铮的硬汉,毅然割舍尘世恩爱出家得道,萧先生的这一腔似水柔情,也就显得不那么可歌可泣了。至少,踰城出家的吾等本师释迦牟尼佛,应不会乐意见到教下徒众都积极响应萧先生号召,去学取惜香怜玉、耳软惧内的好心情。
其实,当一个本份的在家居士,并没什么不光彩的地方。如能老老实实地恪守居士戒律,认真修持佛法,自会获得极大的功德和应有的尊严,何必一定要通过不正当途径来拔高自己的身价呢?
萧氏同修会推出的《学佛之心态》一书,就显然在基本心态上存在严重问题:“大乘法中的菩萨僧有两种:凡夫僧与胜义僧,名为凡夫菩萨僧与胜义菩萨僧。……
上地的胜义菩萨僧指正下地凡夫僧的法义错误,难道不应该吗?您认为下地凡夫僧的知见,会胜过上地胜义菩萨僧的见地吗?难道上地的胜义菩萨僧,不应该指正下地凡夫僧误导众生的错误知见吗?明知凡夫僧在误导众生走向歧途,上地的胜义僧却不应该指正、不应该救护那些被凡夫僧误导的众生吗?如果说:只因为他们身披僧衣,就不可以指正他们的错误,就应该让他们继续误导众生走入歧途,就应该让他们继续用外道法来取代佛教的正法,您认为这个道理讲得通吗?
……他们又私下诽谤萧老师是邪魔外道,这是以下地凡夫僧的身分,诽谤上地的胜义菩萨僧,这又是以下犯上,也是犯了诽谤三宝的重罪,同样是地狱罪;这跟诽谤正法一样,都是很严重的破戒行为,都是破了菩萨戒的十重戒的重罪。……
当他们失去了声闻戒和菩萨戒的戒体以后,其实只是穿着僧服的在家人而已,根本都还不能说是凡夫僧、声闻僧,何况可以说是胜义的菩萨僧?那么在这种情形下,他们为人传戒也是没有用的,在他们座下受戒的人,是不可能得到戒体的。在这种情形下,萧老师以上地的大乘胜义菩萨僧的身分,指正这些下地的、失去戒体的穿著僧服的在家人,有什么诽谤僧宝的事情可说呢?您说是不是?
请您细心地想一下:指正已经失去戒体的出家法师,与指正在家人,这二者根本就没有差别,因为他们已经失去声闻出家戒的戒体了,也失去菩萨戒的戒体了,空有出家法师的僧宝表相,本质上只是穿着僧服的在家人罢了,根本就已经不是佛教中的僧宝了。
如果这些失去了戒体的出家人,仍然还可以称为佛门的僧宝,那我们这些还没有证悟、也没有去受出家声闻戒的人,自己剃了头发、穿起法师所穿的僧服以后,离开家庭而住,也可以称为真正的僧宝了,因为一样都没有出家戒的戒体啊!
而且跟他们相比,我们虽然还没有受声闻戒,却更有资格说自己是真正的出家僧宝,因为在同样是没有出家戒的戒体的情况下,我们没有犯下诽谤法宝、诽谤大乘胜义僧的地狱罪,而他们却已经犯了啊!未来世的地狱果报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像他们这样的地狱种性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是佛教中的僧宝呢?您说:是不是?”
萧氏同修会跟当地法师、团体的是非恩怨,我们毫无兴趣,然而上述文字,却涉及到在家人自赋权利毁辱僧宝的严肃问题,这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高度警觉,并就事论事地谈上几句。
僧宝的尊严该不该维护?在家人有没有肆意毁辱出家人的权利和资格?对此问题,还是先请教证说话。
《大集经》云:“若有众生,为我出家剃除须发被服袈裟,设不持戒,彼等悉已为涅槃印之所印也。若复出家不持戒者,有以非法而作恼乱骂辱毁呰,以手刀杖打缚斫截,若夺衣钵及夺种种资生具者,是人则坏三世诸佛真实报身,则挑一切天人眼目,是人为欲隐没诸佛所有正法三宝种故,令诸天人不得利益堕地狱故,为三恶道增长盈满故。……如是乃至供养一人为我出家及有依我剃除须发着袈裟片不受戒者,供养是人亦得乃至入无畏城,以是缘故我如是说:若复有人为我出家不持禁戒剃除须发着袈裟片,有以非法恼害此者,乃至破坏三世诸佛法身报身,乃至盈满三恶道故。
……大梵王言:‘若人但出一佛身血得无间罪,尚多无量不可算数,堕于阿鼻大地狱中,何况具出万亿诸佛身血者也?终无有能广说彼人罪业果报,唯除如来。’佛言:‘大梵,若有恼乱骂辱打缚为我剃发着袈裟片不受禁戒受而犯者,得罪多彼。何以故?如是为我出家剃发着袈裟片离不受戒或受毁犯,是人犹能为诸天人示涅槃道,是人便已于三宝中心得敬信,胜于一切九十五道,其人必速能入涅槃,胜于一切在家俗人。’”
《地藏十轮经》云:“复次大梵,若有依我而出家者,犯戒恶行内怀腐败如秽蜗螺,实非沙门自称沙门,实非梵行自称梵行,恒为种种烦恼所胜败坏倾覆,如是苾刍虽破禁戒行诸恶行,而为一切天、龙、药叉、健达缚、阿素洛、揭路荼、紧捺洛、莫呼洛伽、人非人等作善知识,示导无量功德伏藏。如是苾刍虽非法器,而剃须发被服袈裟进止威仪同诸贤圣,因见彼故无量有情种种善根皆得生长,又能开示无量有情善趣生天涅槃正路。是故依我而出家者,若持戒若破戒下至无戒,我尚不许转轮圣王及余国王诸大臣等依俗正法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闭牢狱或复呵骂或解支节或断其命,况依非法。大梵,如是破戒恶行苾刍,虽于我法毗奈耶中名为死尸,而有出家戒德余势,譬如牛麝身命终后虽是无识傍生死尸而牛有黄而麝有香能为无量无边有情作大饶益,破戒苾刍亦复如是,虽于我法毗奈耶中名为死尸,而有出家戒德余势,能为无量无边有情作大饶益。……是故大梵,如是破戒恶行苾刍,一切白衣皆应守护恭敬供养,我终不许诸在家者,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闭牢狱或复呵骂,或解支节,或断其命。’”
“佛告尊者优波离言:‘我终不许外道俗人举苾刍罪,我尚不许诸苾刍僧不依于法率尔呵举破戒苾刍,何况驱摈。若不依法率尔呵举破戒苾刍或复驱摈,便获大罪。’”
“善男子,若有苾刍于诸根本性重罪中随犯一罪虽名破戒恶行苾刍,而于亲教和合僧中所得律仪犹不断绝,乃至弃舍所学尸罗犹有白法香气随逐。国王大臣诸在家者无有律仪,不应轻慢及加讁罚。如是苾刍虽非法器退失圣法秽杂清众,破坏一切沙门法事,不得受用四方僧物,而于亲教和合僧中所得律仪不弃舍故,犹胜一切在家白衣。犯性罪者尚应如是,况犯其余诸小遮罪,是故不许国王大臣诸在家者轻慢讁罚。”
“于未来世有刹帝利旃荼罗王宰官居士长者沙门婆罗门等旃荼罗人,亦复如是,于归我法而出家者若是法器若非法器诸弟子所,恼乱呵骂或以鞭杖楚挞其身或闭牢狱乃至断命,此于一切过去未来现在诸佛犯诸大罪,断灭善根焚烧相续,一切智者之所远离,决定当趣无间地狱,彼既造作如是重罪,复怀傲慢诳惑世间,自称我等亦求无上正等菩提,我是大乘当得作佛,彼由恼乱出家人故,下贱人身尚难可得,况当能证二乘菩提,无上大乘于其绝分。”
“是故轻毁剃除须发被赤袈裟出家人者,即是轻毁一切过去未来现在诸佛世尊。由是因缘诸有智慧厌怖众苦欣求人天涅槃乐者,不应轻毁舍俗出家剃除须发被袈裟者。”
益西彭措堪布在《成就真实戒经·略释法音》中讲道:“有在家人看到《宝梁经》及其它经典中佛呵斥出家比丘等,也不审视自己的身份,动辄以佛语来呵斥出家人,或者以此作为根据来阻挡他人出家,真是恬不知耻。佛在《菩萨藏》及《十轮经》中说:纵是转轮王等也不可呵责打骂破戒比丘,何况一般凡夫,这样作只能是毁坏菩萨戒的因。更有甚者随便翻阅出家戒本戒经,看后没有对出家人能行持那么多微细遮持律仪生起信心,对自己没有出家的勇气也不生半点惭愧,却象出家人的怨敌一样经常揭露指责出家人破某戒犯某威仪,好象是帮人定罪的上座一样。此类人应当记住佛说:‘任何众生若对身着袈裟之比丘生恶心,则彼于三世诸佛,缘觉阿罗汉生恶心,于三世圣者生恶心故,将成熟无量罪业之果报。’”
“《赞僧功德经》说,佛出家弟子的深浅很难揣测,有的内具功德外现非法,有的内具功德外现威仪调顺,有的内无功德外现如法如律,有的则内外不如法,但无论如何,佛要求必须恭敬。经中云:‘纵有持戒破戒,若长若幼,皆须深敬,不得轻慢,若违斯旨,必获重罪。’昔日唐太宗问玄奘大师:‘圣僧理当尊敬,凡夫僧何用恭敬呢?’大师答道:‘圣僧为人天福田,凡夫僧也是福田,如果只种圣僧的福田,那么将永远没有种福田的机会,犹如神龙可以兴云降雨,泥塑的龙却不能,但是求雨时必须在泥龙前祈祷,所以圣僧凡僧都应该一律恭敬。’我们不但要恭敬出家人,而且也要发愿生生世世出家为僧。《阿閦如来本愿授决经》云:‘彼阿閦如来往昔为菩萨时,作如是说:若我生生世世不出家者,是则虚诳一切诸佛如来。舍利子,如是菩萨于阿閦如来亦应随学,又舍利子,诸菩萨摩诃萨生生世世出家。或诸如来出世,或不出世,毕竟舍家出家亦如是学,所以者何?舍利子,若诸菩萨舍家出家是为最上。’普贤菩萨也云:‘常得出家修净戒,无垢无破无穿漏。’因此作为诸佛菩萨的后学者,都应该发此愿,并不断地向这个目标迈进。……《阿含经》中记载:佛说当来末法时代,有披如来袈裟者,纵然失坏律仪,左边抱男孩右边抱女孩,吹箫卖唱于街头巷尾,这样的人也能作人天福田,何况严守律仪,如法修行的功德谁又能测量呢?世尊亲口说:‘佛教圣宝灯,即是圣法器,苦行着袈裟,释迦子比丘。’”
劳拉曲智仁波切《极乐愿文大疏》中云:“即使损害戒律不清净的比丘其过患也很严重。因为现在的出家人无论如何鄙劣,但在胜解佛(贤劫千佛中最后一佛)出世时都会证得果位。佛经云:‘诸在家人如狗尸一样,破戒之出家人犹如大象尸体一般。’破戒者也能胜过一切外道的沙门。《地藏十轮经》云:‘瞻匐波花虽枯萎,亦胜其余诸花朵,破戒僧人纵行恶,亦能胜过诸外道。’甚至也不能对沙弥比丘生恶心。经中说:‘任何众生若对身着袈裟之比丘生恶心,则彼于三世诸佛、缘觉、阿罗汉生恶心,于三世圣者生恶心故将成熟无量罪业之果报。’
仅仅轻蔑、损坏法衣也不可以,如若对其(法衣)恭敬则获得福德。《地藏经》云:‘一切智者极赞颂,此大仙人(佛陀)胜幢衣,何人于彼作供养,定脱三有诸束缚。’从前,在一森林中有一头狮子名叫尊固,金黄色的毛极其漂亮,它对众生非常仁慈。一天,一个猎人看到它后,暗想:我如果把这头狮子杀了,将它的皮献给国王,一定会得到重赏。于是他剃掉头发、穿上法衣(冒充出家人),他将弓箭藏在腋下,向狮子所在的方向走去。趁着狮子正在熟睡之时,用毒箭射中了狮子。狮子惊醒后扑到猎人身上,当它发现猎人身着法衣后生起诚信。心想:我若加害此人,就对三世诸圣者生恶心了。(因此没有害猎人),随后自己死去了。贤劫时连旁生也不加害仅持出家形象者。”
“从前,萨迦法王根嘎酿波(萨迦五祖之初祖)看到许多小僧人脱掉法衣在溪水边耍箭术时,他说:‘诸位僧人穿上法衣,我这个老居士要向您们顶礼。’”
可见,无论汉传还是藏传佛教,都没有开许过在家人可以自命不凡地凌驾于僧宝之上。如果考虑到住持圣教的特殊作用,僧宝的尊贵性就更是远胜在家白衣了。如《缁门警训》云:“住持一位通被三时,功由戒力运载不绝,故如舟焉。何以然耶?由佛法二宝并假僧弘……人能弘道万载之所流慈,道假人弘三法于斯开位,遂使代代兴树处处传弘,匪假僧扬佛法潜没。”《四分律行事钞资持记》云:“比丘大纲者摄僧要故,佛法根本者住持胜故……住持三宝全赖人弘,师徒相摄僧宝不断,则佛法增广也。”《地藏十轮经》云:“善男子,一切过去未来现在诸佛世尊及诸菩萨摩诃萨,为欲利乐一切有情,以大悲力护持二事:一者为欲绍隆三宝种姓常令不绝,舍俗出家剃除须发被服袈裟;二者三乘出要四圣谛等相应正法。如是二事,唯佛世尊及大菩萨能善护持。”《成就真实戒经·略释法音》也理直气壮地讲道:“要想佛法常住世间,只有僧宝才能荷此重任,佛法的宏传与延续全靠僧宝的力量。《赞僧功德经》如是强调出家众能住持三宝命脉,延续佛陀智慧灯明的不共功德。经云:‘出家弟子能堪任,继嗣如来末代法。万德无量在俗人,不能须臾弘圣教。’纵是今日危若悬丝的末世佛法也全赖出家人住持。纵观印、藏、汉三地佛法传播的历史与现状,可了知佛陀正法端赖僧宏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从古至今,凡是皈佛之士,从高僧大德到国王大臣长者,都以身作则,恭敬出家僧众,护法者更是着眼于护僧。”
在此五浊末世,出现萧平实师徒这样的破法谤僧恶行,并不是很突兀的现象。早在两千多年前,世尊就作过相关授记。《阿难七梦经》云:“第四梦者,群猪来抵揬栴檀林怪之者:当来白衣,来入塔寺,诽谤众僧,求其长短,破塔害僧。”《仁王护国般若波罗蜜多经》云:“后五浊世,一切国王王子大臣,自恃高贵破灭吾教,明作制法,制我弟子比丘比丘尼,不听出家修行正道,亦复不听造佛塔像。白衣高座比丘地立,与兵奴法等无有异,当知尔时法灭不久。”《佛说法灭尽经》云:“法欲灭时女人精进恒作功德,男子懈慢不用法语,眼见沙门如视粪土无有信心。”这些令人痛心的恶相,已在萧平实等人身上显露出来,让人对正法的安危不能不表示担忧。
萧平实师徒既然认为,只有不想速成道业、速断烦恼的不正常者,才会走出家这条路,那么在他们心目中,骂骂出家僧人当然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了。但愿上面引述的大量教证,能帮助他们端正心态,摆正出家人和在家人的地位。同时也希望他们知道,建立在“敢于自我标榜”和相互吹捧、循环论证基础上的那个“胜义僧”名头,自身尚是“泥菩萨过河”,哪有闲暇给人颁发什么“破法谤僧许可证”呢!
萧平实说:“僧宝的尊严恢复了,有人踊跃出家的时候,我到下一世又不会去穿了,有人出家就够了。”事实证明,萧平实的存在和僧宝尊严的维护,是直接相违的。作为破坏僧宝尊严的闯将,说这番话,难道不是太虚伪了吗?
自古以来,僧俗间的正常法义辩论,并不少见;由于凡夫业力和社会背景的复杂性,僧团内部也并非绝对的纯洁无瑕。这些,我们都不否认。但是,作为在家白衣,想自命不凡地凌驾于僧宝之上,甚而随心所欲地大肆毁辱出家僧众,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的。即使偶尔出现一些极端情况,有人披着僧衣行持魔业、破坏佛法,也自有住持圣教的出家人出面料理,用不着旁人越俎代庖。
算起来,在家白衣春风得意地要“革”出家僧宝的“命”,这股逆流已很有些年头了,萧平实师徒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这种作法,到底是振兴佛教的妙道,还是速毁圣教之因,每一位佛教徒都应该深思。
萧平实自我印证、无耻吹嘘、大封弟众、煽情许愿等行为,前文已有述及。下面再举上数例,帮助大家加深印象:
“余于禅三中,唯自饮食回向,不开示佛法,亦能令同桌之共修者获得证悟功德。”(《宗门血脉》)
“末学不敏——未离隔阴之迷,佛世唯得见道,而能转生于觉囊派中弘扬正法,欲令藏密回归正道;虽然功亏一篑,败于达赖五世及宗喀巴之政治迫害;然今转生台湾,不唯未曾退失正法,又复自参自悟,发起道种智,能摧伏诸方邪说、建立正法宗旨……”(同上)
“殊不知余所说者,皆自心中流出,何有搬弄之嫌?汝自不解,于余所证道种智之开示,谓为搬弄佛学名相。莫道汝不能尔,汝师再饶三十年亦不能尔,唯除后来破参证得如来藏,方能契应般若总相别相智,而后仍须依余著作熏习种智也;种智绝非汝师悟后所能自修成就者故。”(《宗通与说通》)
“平实于 释迦世尊法中身披僧衣以来二千余年中,不曾一念生慢故;乃至今时受命护法而破诸方大师之时,心中亦不曾生慢故,纯为护法而作金刚行故,非为相诤争胜而作故。”(《真假开悟》)
“大乘佛法的实质,能不能够继续再延续下去,还要看我们这一代怎么做;因为大陆现在没有宗门正法,全球都没有,目前只有台湾有。可是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全台湾也只有正觉同修会有(天下文章在舍“会”,我替舍“会”改文章!——引者注),目前确是这个样子。诸位也许觉得我讲话很狂傲,可是我知道我不是狂傲,我心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狂傲,我只是说老实话,不作人情,也不说乡愿的话,只是这样!”(萧平实《大乘无我观》)
“可是真正有天眼的人,他会佩服你,为什么?他看来看去,大家的光都差不多,怎么这个人的光特别不一样?像布袋戏讲的‘金光锵锵滚(台语)’一样,就像这样,光的色彩与强度绝对不同于一般有神通的人;智光、慧光是金黄色的光,如果有禅定的功夫,就会加上禅定白色的光,使得金光黄光更加的耀眼光辉。所以你们如果有天眼,看到我们会中的亲教师,以及几位见性的菩萨们,你们会看到他们的光是与常人完全不一样的。”(《大乘无我观》)
“我这个人喜欢亲近升斗小民,我跟那些有钱人离得远远的,我绝不去跟他们巴结,我几千年来就是这样的个性。你们发愿生生世世跟着我,当然很好,我也很欢迎,可是我要说真话:‘能够跟我一辈子跟到底,就很迷人了。’(注意:请君入彀的惯技开始上演!——引者注)我说的是老实话,如果你能够跟着我一辈子跟到底,我说的法,你有如实的去做,一步一步的去走,一世到初地,那不是难事,不困难!但是如果表面说:‘好!我去做!’骨子里呢:‘我才不甩你呢!’那不要说生生世世跟着我,你在佛前这样子发愿时, 佛都会觉得好笑啊!一辈子都跟不完,还能生生世世去跟?不可能的!所以说,能一辈子跟到底就够漂亮啦!因为该到初地所修的这一些法,我都会跟你说得很清楚;你只要有如实的践履,到初地不难。”(同上)
“如果你今生在这里修行能够照我这样说的次第,努力去精进、去用功,如实的修行,十年下来、十五年下来,大不了三十年,可以到初地;到初地之后,你往生时,如果说:‘我不到极乐世界,我要先去见释迦牟尼佛的庄严报身卢舍那佛。’也好!去色究竟天也不会比较差,去到那边时,你马上就具足了轮宝,这是地上菩萨修证无生法忍上的来世异熟果——生往色究竟天时自然就会有的可爱异熟果。……”(《大乘无我观》)
“我个人一向都很随和,但我随和是有我的道理的,可是你们不要因为我太随和了,你就随便起来。我随和是为了要修除性障,所以人家想要怎么样,我都好,都没意见。我出来弘法度众十年,不曾跟人家讲过一句大声的话或重话,更不要说骂人,没有过!但是如果有人什么事情错了,我会提出来讲,可是绝对不恶口,心中也从来不生气;我是这样在做,所以我从来不以胜义僧或是什么菩萨自居,我都不要!我都是当作自己很平凡。在家里,有时孩子跟我大呼小叫的(编案:那时孩子还小),我也无所谓,所以我们家孩子当我是兄弟一般,我也当他兄弟一样,我从来没有拿出当父亲的架子。”(《明心与初地》)
“诸位今天一定是半信半疑的,不要说一生完成初地的道业,就算最简单的一个明心开悟就好,诸位也是一定半信半疑的,那么你要如何才能相信不疑呢?只有一个办法:试着依照我这些书上所讲的方法与知见去用功。如果你自己没有办法,可以来参加我们同修会的共修,你就当作让我骗去三年、五年的光阴,试试看。过去十年、二十年那么久的时间,都被人家骗去了,顶多再给我骗个三年五年,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你就试试看嘛!……并且你要努力的尝试着去修修看,如果你都不进入这个法门来试试看、来实修看看,你就作判断,那你就错失了一个很好的、千载难逢的机缘。”(《大乘无我观》)
……
以上极富特色的文字,活灵活现地展示了萧平实不平静的内心世界,其弄姿作态巧言令色的虚伪本质,昭然若揭。“一个优秀野心家兼伪君子应具的品质,萧先生全都完具无遗”,给予他如许“赞叹”,是不为过的。
《楞严经》云:“阿难,如是世界六道众生,虽则身心无杀盗淫,三行已圆,若大妄语,即三摩地不得清净,成爱见魔,失如来种。所谓未得谓得,未证言证,或求世间尊胜第一,谓前人言:我今已得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道、辟支佛乘、十地地前诸位菩萨……求彼礼忏,贪其供养,是一颠迦,销灭佛种。如人以刀,断多罗木,佛记是人,永殒善根,无复知见,沈三苦海,不成三昧。我灭度后,敕诸菩萨及阿罗汉,应身生彼末法之中,作种种形,度诸轮转。或作沙门,白衣居士,人王宰官,童男童女,如是乃至淫女寡妇,奸偷屠贩,与其同事,称赞佛乘,令其身心入三摩地。终不自言,我真菩萨、真阿罗汉,泄佛密因,轻言末学,唯除命终,阴有遗付。云何是人惑乱众生,成大妄语。汝教世人修三摩地,后复断除诸大妄语,是名如来先佛世尊,第四决定清净明诲。”
真不知萧平实是不是快“命终”了,才这样急急的自作“遗付”,在末法时代力争这唯一的圣者头衔。可看他苦苦挣扎好些年,老也死不了,又不免让人替他暗暗着急。到底是死,还是活,先生倒是赶紧拿个主意啊!
常言道:玩物丧志,玩人丧德。萧平实对手下弟众的愚弄,却似乎不需要接受良心的谴责。得到“萧导师”慈悲印可的下述几则所谓“见道报告”,就让人对正觉同修会里热火朝天的开悟、破参实况,以及操纵者的手腕,有了清晰的认识:
“再把楞伽经 导师讲人无我那卷录音带拿起来听,‘内里人?…,无身根相貌…’我被困在那里,不知何时色身点头了。突然我同修走来用手轻碰我一下,要我睡觉去;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手、脚、全身,不是!是那个内里人!看到了!多奇妙啊!原来是这样,真的无身根相貌,真的是内里人。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隔天一早已约好要去阳明山,就等到六月九日晚上才跟老师报告,老师说要把重生的日子记下来,又问感觉如何?我说:‘全身轻飘飘的,爬山一点儿都不累,好像被一层透明罩分隔而有内有外,外面的五尘好像都与内面无关;但又不是完全无关,因为又都知道,真是奇妙!’老师要我再看维摩诘经,放松一下,好好体会体会。”
“‘哪个是见分?哪个是相分?’历历分明;而因为随时都在功夫上,所以上下班走在马路上觉得似乎离外尘有一点距离而虚虚幻幻的。等候公车时见到安全岛上的矮树丛识浪不断,不是风动,也不是树动,是我心动啊!”
“无不使真觉涌现而全身00了然。而我更发现到真心在五蕴中犹如一透明软水球一般,声尘就如同一根微细的针一样的触到祂,所以导师说离开五蕴以外的虚空中,绝对找不到真心,从这里我更加的体验到了。”
……
顺着常见外道孜孜求取一实常神秘的精神主体的思路走下去,肯定还会有更多的“见道”、“破参”佳境,等着“萧导师”乐呵呵地印可。然而,这种虚假的繁荣,毕竟是构建在实执戏论和相互吹捧的基础上,因此,饶是萧平实将玩人之术耍得出神入化,到头来也难免露馅。这不,网络上不断出现的披露正觉同修会荒唐内幕的文字,就显得对萧先生不太有利:
“以前我去上过萧先生的课,有学生向萧先生报告说:我昨天去向某位法师请法。然后萧先生是这样回答的:是他向你请法才对,因为你已经开悟了!接着就听到一阵得意的笑声。我亦无知跟着笑着;因为我也明心了。想来可真可笑。那时,我也很狂妄。某某师兄说:萧门狂妄人皆知,物以类聚谁之过?还真如此!”
“有一次禅三共修,两位师兄参不出来。萧先生对他们说:觉就是佛!两位师兄误以为妄觉就是佛,抱着痛哭,当然也被萧先生印证明心或是见性。”
“早期同我们在萧先生那里共修已见性的师兄,一个一个的走。萧先生还对我们宣布:把离开的那几位师兄的见性收回(不承认)。说说看,这个证量的东西可以收回去吗?当初为什么要随便给呢?”
……
后院着火、欲盖弥彰的窘况,从萧平实自己的言论中也能瞥见:“第一个结论:有人在传言说同修会出了大事,快要倒了。告诉你们:没有大事!在所有的道场里面,会有大事才是正常的,因为都是凡夫;即使是佛陀在世时那么多的阿罗汉,只要有几个凡夫在,就一定会有很多的大事情,所以有大事才是正常的;因为是正常的,所以就都是小事情,就没有大事可说了。……所以会里有事才是正常的,永远都没有事,那就不正常了,那是异常:大家都是阿罗汉了。那就不是在娑婆世界中了。”(《明心与初地》)
“最近有些人假借赖师兄的名义在谣传我的坏事……今天我能说出这些妙法,不是当代任何人所能宣说的;有这种证量的人,会作出那种事情吗?但是有的人就是没智慧,就会相信,就好像愚人相信佛陀会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发生肉体关系一样的没智慧。……这个意思就是说,有智慧的人要有慧力去判断,人家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你要有慧力去判断。佛修证到成佛了,会去跟一个女人同居生孩子吗?修证到我这个阶段的人,会是跟人家订货而不认帐的人吗?”(同上)
《灯影——灯下黑》一书,更是萧氏同修会窝里反的产物:“缘于二○○三年初,农历新年期间,有本会亲教师杨居士、蔡居士、法莲师伙同悟观师(即紫莲心海沙弥)等人,结伙串联而否定阿赖耶识心体,将佛所说‘本来而有、永不可坏’之金刚心阿赖耶识心体谤为生灭法,欲使大众误会三乘菩提根本法体之阿赖耶识心体是生灭法;并以私下结伙串联之方法,迷惑近百人追随之,以种种手段极力运作,欲使正觉同修会瓦解于一旦。后时因为彼等拒我于千里之外,致使平实始终无法获得机会与彼等对话……又因彼等努力串联,影响会中约三十位法师(注)离开同修会随其学法,杨、蔡、莲等诸人诬谤平实之法有误,又捏造无根之事实,诬谤平实身口意行,促诸法师随其退出同修会,随其修学‘更高之正法’……”
“复次,彼等座下随学之人,往往抗声而言:‘萧老师怎可因为杨老师说阿赖耶识另有所依之本体,怎可因为法莲师说阿赖耶识是生灭法,就将他们的开悟印证加以取消?开悟之事会有“有时开悟、有时不悟”的事情吗?太荒唐了吧?’如是抗议乃是无理之言也!有智之人,以喻得解:
譬如小儿愚痴,不解算术,师长教之:‘一加一等于二,汝知否?’小儿初时不解,师长便谓之为‘不懂算术。’小儿勤学之后,忽然得知,确认‘一加一等于二’,师长便印证之曰:‘你懂算术了。’然而后时小儿因于邪教导故,不再信受师长所教之法,坚持‘一加一等于三,老师所说一加一等于二之说法不正确。’复又始终不肯与师长探讨研究修正,由是缘故,师长便取消以前所作言说,改口说言:‘你如今却又不懂算术了。我以前说你懂得算术的话,今天收回。’如是收回其言,何曾有错?时空有异故,彼之见解已经有异故。……
要待后时,彼若精研经教而得全盘贯通,对阿赖耶识重新观行而确认为实相心、确认为最初识与最终识,如是重新体验,确认阿赖耶识即是真如之体,再公开忏悔之后,余将于确认彼已重新认定阿赖耶识为实相心及已公开忏悔之后,方有可能再度为其印证为悟。便如小儿忽然想通,重新确认‘一加一等于二,老师说的确实没错’,舍弃‘一加一等于三’之错误观念以后,师长始有可能再度言其‘懂得算术’也!……是故若有人退失,而被平实取消开悟之印证者,亦是常事。”
谁都知道,佛门神圣严肃的开悟明心和世间算术,根本不是同一层面的事情,也无法进行直接的类比。因此稍有头脑的人,都不会理睬萧平实的这番狡辩。靠谤法骂人起家的萧平实,到头来竟落得个为人“诬谤平实之法有误,又捏造无根之事实,诬谤平实身口意行”的下场,而且发难者竟是他自己早先凿凿印证过的得道门徒!瞧着这一戏剧性场面,真是让人对佛门因果正理信心倍增。
感受此种果报,与萧平实对自己的受学恩师的薄情寡义,也很有关系。网络上提供的信息是:“萧平实居士过去在农禅寺学佛,刚开始时,他说圣严法师有印证他开悟,我们才去跟他学;后来圣严法师和果辉法师都证实没有。我们去那儿学习,有得有失,劝后学的人注意慢心,不要跟着他毁谤法师,否则得不偿失。”
萧平实的自述是:“余当时亦将《无相念佛》书稿面呈余师(圣严法师),供作农禅寺接引学人之用;学人若能成就此功夫,得大受用,即不必舍农禅寺,再游他处。然余师藉词推拖,无意出版;书稿于农禅寺三进三出,最后遗置于彼寺知客处十余天,几乎被丢弃于字纸篓。后因果权法师发现翻阅,知为余所缮,方以电话通知领回。然余于师不敢有怨言,后因林淑华来电佯称召开干部联谊会,嘱余必须参加;至已方知是干部会议。会中余师当面否定余之悟境,谓非是悟,令诸干部面闻。散会返家途中,余思悟者行事不当如是,莫非师犹未悟?返家乃重阅师诸著作﹙悟后尚未曾检阅,悟前先入为主之观念,不曾怀疑师之悟否?﹚,方知师犹未悟。便发愿:有朝一日助师证悟。此意于《悟前与悟后》书中曾明白记载,但未言师名尔。如是之愿今犹不改,以俟吾师。是故此后凡有书出,必定赠与吾师,不曾漏赠一册;以后仍将如是。余离开农禅寺后,出而弘法,亦尽量避免接引与吾师有关之人。然数年赠书以来,余师都无改变;乃至于传戒大会对众暗示:‘阳明山下有个居士在弘法,他的法是不如法的。’﹙彼时余借阳明精舍弘法﹚抵制如故,唯不形之于文字尔。亦继续以常见外道见出书不断,误导众生如故。显教中则有中台山惟觉法师,并处处抵制余法,禁止徒众阅读余书,乃至不许持有余书,故于今年《楞伽经详解》第三辑起称名披露,不再隐其名讳。……”
“譬如圣严法师,他是平实此世菩萨戒与五戒的得戒和尚,但他所传的常见外道法的虚妄想,并不因为传戒而转移到平实身上来;甚至于在与他亲近学习的六年时光中,他对平实所教授的常见外道见,初期虽让平实信受了,但是到最后仍旧不能使平实同他一样堕在常见外道见中。”(《佛教之危机》)
“一般显宗的邪见有十个部分:……三、我这一生的师父,九百多年前的师兄(把辈份扯平,在神通鬼通无边的萧平实那里,岂不小事一桩!——引者注)——法鼓山圣严法师:他也是以这觉知心没有妄想、放下一切、不执著烦恼,叫做开悟,这也是常见外道法。又以虚空粉碎称为开悟;虚空粉碎在两种状况会出现:未到地定和初禅;在这两种定境中出现时,还是不离觉知心,而且是生灭变异之法,不是恒常不灭的法,这也是常见外道法;他不敢公开宣示已经证悟,却用巧妙的言词,让人以为他已经证悟:‘开悟的人绝不会说他已经开悟。——师父我从来不曾说过已经开悟。——’多年以来,他一直以常见未悟之身,而暗中不断抵制我法,私下诬指我法为‘不如法’。”(《邪见与佛法》)
萧平实欺师叛祖的言行到底如不如法,佛陀早在《善恭敬经》中做出了回答:“又复弟子于其师所不得粗言,师所呵责不应反报……阿难,凡有师者,随在谁边学四句偈,或听或读或问或咨一四句等,是即为师。时彼学者于其师所,常起恭敬尊重之心。若不如是名不敬者,亦不名住正行之者。若于他边说师过者,彼人不得取我为师,何以故?阿难,彼无敬心不爱佛故。彼无行人况爱法者,彼无敬人当不爱法。彼大恶人亦不爱僧,不入僧数(何况“胜义菩萨僧”!——引者注)。何以故?彼愚痴人不行正行……阿难,师实有过尚不得说,况当无也!……阿难,若有人等,于教授师所,施自在师所,教法行师所,教真行师所,起不恭敬,受是重殃!阿难,彼痴人辈,自余更得无量无边苦患之法。阿难,若从他闻一四句偈,或抄或写书之竹帛所有名字,于若干劫取彼和上阿阇梨等荷檐肩上,或时背负或以顶戴常负行者,复将一切音乐之具,供养是师。阿难,作如是事,尚自不能具报师恩,亦复不名深敬于师。”
《宗门血脉》里的一番话,也道出了久埋于萧平实心中的一段隐情:“(1992年夏,)彼时余仍没没无闻,尚无著作问世,又现居士身,弘法困难;某同修鉴于吾法胜妙,湮没可惜,欲令广大佛子得益,思觅有名法师,令其明心见性。弘传宗门正法不断,余即可以如愿退隐;遂代邀见,与余同谒净空法师,以曾闻其风格廉净故。不意见面之下,如同大阳和尚,语语扞格不入,话不投机;余虽有心送法,而彼姿态极高;余若述及实相念佛,彼便扣余帽子:‘那你是大菩萨喽!’丝毫不信余言,对我取相生慢。余观机缘不逗,二十分钟后,略事供养而退。后来亦曾寄赠拙著,都无片笺只语返谢于我,失之为人之道。如是邪见及与狂傲,岂唯现今诸师?古已有之。……”
看得出,“将《无相念佛》书稿面呈余师,供作农禅寺接引学人之用”,以及“思觅有名法师,令其明心见性”等举措的接连碰壁,对萧平实的刺激是相当大的。仇视主流文化和上层名人的种子,很早就在心中植下了。衔恨而返的投机者,由此一改自投门庭、合作互惠的邀名策略,转而迭走狠批恶斗传统教界的险招,盘算着把别人都扳倒了,自己就可以趁势站起来。世上总有人不耐平淡无奇的正常生活,需求一些新奇的刺激点。他抓住了这个心理。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经折腾,萧平实总算吐出了几口久郁胸中的恶气,挣得几分虚名。否则,他这辈子大概就只能沿着自述的“出生于台湾中部小镇农家、世代务农”的生命轨迹,默默无闻地终其一生了。而现在,别的姑且不论,至少在我们这本书中,就不得不多次提到这个不甘寂寞的名字,多少能给他一些心理抚慰。
然而话又说回来,“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狂傲”、“不要再让人家怕……换我来怕大家好了”的萧先生,一不高兴竟连自己的授业授戒恩师也骂个不休,这种为徒之道,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古人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知萧先生是没听说过这话呢,还是想学大义灭亲的高风亮节?
自己早已斯文扫地大伤师道了,还想赢得别人的恭敬,显然不太现实:“最后我们要说,修学禅净圆融、禅净双修的法门,必须尊师重道。诸位来到十方禅林学法,传法的师父也是倾囊相授;但是诸位来到这里,一定要尊师重道。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尊师重道很重要。此外,修学净业三福,并非只有修学净土法门的人适用,学禅的人一样要学、一样要修。……所以末法之世,禅净双修的法门很难得遇见,如果已经遇见的话,要常常感念佛恩师恩,不可以忘本。
世间人学世间法而有成就,尚且要念父母恩,要念师恩。如今佛子来修学无上了义甚深之法,尤其是出世间禅净双修之法,如果不念佛恩、不念师恩,反而谤师,那就不如世间的凡夫了,我们认为这种人没有资格学佛,何况修学禅净圆融法门?所以我们普愿一切佛子常念佛恩,常念师恩,因为这样必定可以迅速得道的缘故。”(《禅净圆融》)
“以身作则”的萧先生的这番教诫,真可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催人泪下发人深省!
连授业授戒恩师(“九百多年前的师兄”)都不放过,难得萧平实还自我感觉良好:“可是在佛门中,也说世间法上的圆融,就是不说人我是非,只是纯粹做法义的辨正,这个才是圆融。那么常常有会外的人说:‘萧平实都不圆融,都要批评人家的法。’可是他说我不圆融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圆融了,因为他已经落在人身批评上,而不是作法义辨正了。
但是大家都没想到:‘萧老师虽说人家的法不对,指出错误所在,可是萧老师从来没有说人家不圆融。’我从来没有批评别人身口意行,我从来只做法义的辨正。我也从来不说别人不圆融,所以应该这样讲:我才是真正圆融的人喔!(大众鼓掌)好!谢谢各位!(谁能相信,如此热烈奔放的分别妄执、我慢烦恼,竟出自一位“胜义菩萨僧”之口!——引者注)从今天起,请大家记住:说萧老师不圆融的人,他自己就是不圆融的人,因为他是对萧老师作人身攻击;特别是已经得了萧老师的法,更不应该说萧老师不圆融;因为他被萧老师救出邪见深坑了,得到萧老师的救助而证得般若,他如果还这样说,就是佛教中最不圆融的人。”(《我与无我》)
谁都知道,如果把涉及人身攻击的文字剔掉,萧平实的言论中就再难剩下别的什么东西了。如果萧先生不赶紧加强口腔卫生,戒除“圣者瘾”,岂止是落个“不圆融”之名,恐怕还有更加不幸的萧墙之祸无妄之灾等在前面哩!
《地藏十轮经》这段话,实在值得萧先生好生读一读:“复次善男子,有诸众生禀性暴恶言辞粗犷,实是愚痴怀聪明慢,不断杀生乃至邪见,于他所得利养恭敬世所称誉深生嫉妒,常自追求利养恭敬世所称誉,曾无厌倦,恒自赞誉轻毁于他,不自防护身语意业常乐习行一切恶行,内行碜毒无有悲愍,无惭无愧喜触恼他,于诸福田好简胜劣,于归我法诸出家人,常乐伺求所有瑕隙,才得少相未审真虚,即便轻毁呵骂谪罚,其心刚强佷戾迷乱,常喜触恼诸出家人,不省己过念讥他阙,虽闻赞叹大乘功德发意趣求,而心好为诸重恶事,曾未寂静,诳惑他故,于大乘法现自听闻教他听闻,现自读诵教他读诵,为自荐举陵伏他故,于大乘法恭敬赞美,自于大乘诸行境界,不曾修学未能悟解,而自称号我是大乘,诱劝他人附己修学,规求名利以自活命。……如是谄曲虚诈众生,下贱人身尚当难得,退失善趣二乘涅槃,况得大乘终无是处。当堕恶趣难有出期,诸有智人不应亲近。而无惭愧于大众中自号大乘如师子吼,为名利故诱诳愚痴,令亲附己共为朋党。譬如有驴披师子皮,而便自谓以为师子,有人遥见谓真师子,及至鸣已皆识是驴,咸共唾言‘此非师子,是食不净真弊恶驴。’种种呵叱,皆共舍去。我说如是补特伽罗,常乐习行十恶业道,烧灭一切人天种子,尚退声闻独觉乘法,况于大乘能成法器。愚痴憍慢自号大乘,诳惑他人招集利养,譬如碍慢无手足人,欲兴战伐,入于大阵徒设功效,终无克成。诈号大乘亦复如是。”
经中说的这号人,在现实中存不存在,敬请萧先生三思。
作为一个必要的前奏,本章对萧平实师徒的底细和档次作了适当披露,扫清了公正客观的法义辩论的外围障碍。希望萧平实师徒从此记住:做人要讲良心,做辩论更要讲道理。释迦如来、玄奘法师和人辩论时,从没有以势压人,高唱“我是圣者,你是凡夫”、“我是上地,你是下地”,而是以智慧、道理和实力服人。世间的比赛,也十分强调参予者须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抢跑”的行为是决不允许的。所以在研讨佛法的过程中,任何人都不应该动辄以自我吹嘘和循环论证,把自己优先供在“上地”、“圣者”、“主宰”、“裁判”的特殊位置上,然后盛气凌人地指手划脚。
不管是谁,无视法义辩论的基本原则,一再搞些无根自诩、自赞毁他的小动作,我们都要善意提醒一声:
先生,你犯规了!——请放老实点!